直到这时,我才忽然反应过来,沈明朗说的话——
“还是彻底分开的好。”
“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沈明朗成功地再次把话题绕到我身上,“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我不要!”我激动地表达自己的立场,“你答应过要替我保密的!”
“你放心吧。”他沉默地笑笑。
那个晚上我们坐到茶馆打烊。走出店面,我又看到了那条当初和他面对面擦身而过,他却没有认出我的街。
而这次我却听到他问:“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啦!我回去很近的,你如果送我的话,在那边就不好打车了。”我说着,笑得很灿烂地冲他摆摆手,“今天晚上很开心,谢谢你听我说话。”
沈明朗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等下打车。”
我顺从地转身,沿着那排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点一点地背对着他往前走。
那时我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从这天起,桓横在我和他之间的一个名字,再也……再也没有机会抹去。
往后无关山川落日、秋风乍起,顾潮生不在我世界的那五年,同样也是沈明朗单身的五年。
五年里他陪我说过好多好多话,还有每一次我最难过时,总是他给我鼓励。但当他每次试探着问我:“你和顾潮生还联系吗?”
我并不懂得他其实是在问我:“你心里还有他吗?”“你放下了吗?”
2009年,顾潮生不在我世界的第二年,我把他的名字上了锁,钥匙在沈明朗那里。
五
公司在七月份也有十天暑假,假期我回去的时候,沈明朗已经在家里闲了一段时间。我们约在上次的茶餐厅隔壁的一家店,要了一个包厢。那天来了六七个沈明朗的同学,每进来一个人,沈明朗都会介绍我一次,“这是温澜。”
然后我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其他人之间似乎都相互认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那个大家会额外照顾一下的对象。中午点饭的时候,大家纷纷提醒沈明朗,“这里还有一位没点呢。”
这让我想起来过年时那次。我和两个初中同学一起出门喝东西,卡座里四个位置,但我们只有三个人,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男生就顺口问我有没有别的朋友可以一起叫过来坐坐,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沈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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