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乘坐过那么多次的路线,以及我的表情大概都一早将我出卖,可你并没有拆穿。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便当,一路上想着里头那只好不容易被我切成心形的煎蛋,还有书包里那件我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来的新款运动套装。
快到学校时,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他很快说下来接我,还问我怎么你没有来。我敷衍地带过那个疑问,心里开始设想当他打开那个饭盒以后,是否便会明了我的心意。
路过一家服装店,我还偷偷摸摸溜进去照了照镜子,看到自己因为要去见他而一天没有吃东西,从而迅速平整下来的小腹,我很满意,终于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差错。
在河堤边,我见到了沈隽。
他远远地走过来,看到是我一个人,眼里闪烁着疑惑,而那一刻,我别无选择地停下脚步。
沈隽依然问我:“池宇森呢?”
我笑了,说:“我是来看朋友的,想到你在,就顺便打给你了。他今天有事,并没有来。”
沈隽“哦”了一声,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我冲他疏离地笑,然后说:“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啦,改天一起玩。”
“好啊。”他高兴地说。
我掉头就走。
路上,我把饭盒塞进了垃圾桶。
因为空腹乘车的关系,从来不晕车的我这一次例外了。
一路上一个多钟头的颠簸,终于让我反胃到极限,眼看就要到站,我却吐了。在快要弄脏车厢干净地板的前一刻,我选择拿出了那件T恤,然后大义凛然地选择了对它进行人道毁灭。
我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来为了它所做出的牺牲,简直吐得泪如雨下。
下车后,它也归属了垃圾箱。
我撑着疲倦的身子打电话给你,你身旁还响着电视声,应该是在家。你听说我晕车了,几乎是吼着问我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向你叙述了原委,你却几乎拍案而起。池宇森,你怎么那么凶啊,你毫不客气地冲我发脾气:“顾洛洛,你是不是疯了?!”
我被你一骂,眼泪更是“哗啦啦”地往下掉。
你却被我的哭声吓得反倒手足无措起来,在那边着急地说:“你别哭,对不起,不然下次我帮你邀沈隽出来玩,不然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你别哭了,快回家休息,好吗?”
池宇森,你说你是不是非常可恨?一定要把人气到,你才会认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一定要把罪责推给你。
我哭累了,轻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你后来发了很多条短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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