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酒吧是gay吧吗？没有女孩子吗？”长长问。
“当然有，但是你不能去！”
“在你看来，我不是一个女孩子？对吗？”长长又问。
争执了三分钟，长长成功击败了傅斯，他同意带她去酒吧玩。
他将长长安顿在离自己最近的座位，开始工作。长长看着酒单，最后点了一杯b52，也就是轰炸机，这是一款用来回绝别人示爱，要对方死心时点的酒。并没有人向长长告白，她点这杯酒希望自己能够死心，不再想念志有。
咖啡酒、百利甜酒、橙皮白兰地各三分之一，一次倒入杯中，点燃最上层，插入吸管，一口气喝完。这杯酒并没有如长长所愿，于是她又点了一杯。喝完后，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灯红酒绿，看着舞池群魔乱舞，然后她看见了志有。
对，是志有。她十五岁时的男友，随着躲避债务的父母离开的志有。他坐在离她两米多远的位置喝啤酒。起初还以为是幻觉，当他喊买单，长长才知道那不是幻觉。
酒精上头，晕晕乎乎的长长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人很多，志有走得很快，长长穿着长裙与凉鞋被绊了好几下，鞋子掉了一只，裙子也被撕破，她索性扔掉了鞋子，挽起裙子跑起来。
她像个疯子，一边追着一边喊志有的名字，可他没有听见。在过马路时，长长又一次摔倒，再爬起来时，志有已经不见了。
长长愣了三秒钟，然后号啕大哭，直到傅斯找到她，把她抱住。
明知道不好，长长还是控制不了。第二天，她逃了课，又去了一次动物园，妄想能在动物园里遇到志有。鹤已经死了，动物园没有引进新的鹤，鹤园变成一个惨败破旧的小园子。长长对着它看了三个小时，最后失望地离开。
她不敢相信，自己走出动物园的那一刻会遇到志有，他穿着T恤和牛仔裤从她面前经过。
“志有！”
这一次，他听到她的喊声，停下来。两人目光相撞那一秒，长长的眼睛突然就涌出了泪水，它们不断地往外冒。对比志有的云淡风轻，她显得多么可笑。
“嗨，长长，好久不见。”他笑着朝她走近，像与老友寒暄那般。
06.
这些年，志有一直在外面漂泊。他没说他去了哪里，长长也没有问，但她知道，他过得并不好。
虽然瘦了很多，衣衫褴褛，但笑容没有变。长长空荡的心，在那一刻，终于被填满。他们在动物园门口买了汽水，那一年志有的汽水也是在这里买的。
长长问：“你还记得从前吗？你用了一块钱，买了一瓶两块钱的汽水，还舍不得喝，全都给我喝了！那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汽水！”
志有的表情很奇怪。
“你怎么了？”长长问。
“汽水好像变质了，味道很奇怪，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志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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