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内散发着浓浓的焦味,裴慕迷蒙着抬头摸向肚子,才被咕噜咕噜声拉回现实中。
婚房的位置属高档建筑区,周边绿化设施处理都很完善,同样也没有餐厅,她看站在窗边看了很久的道行后,决定乘坐公交回到学校附近吃饭,找一找街边脏摊。
公交站距离三百米,她站在站牌,数着一辆辆路过的公交车,挎包中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断了连续记录的车辆数字。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有些迟疑是否要接起来,毕竟自从搬到了婚房,很长一段时间家里都没有联系。
“父亲怎么打电话了,”裴慕说,“是有什么事吗?”
“额,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裴父说,“晚上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回一趟家吧!你妈妈做你喜欢吃的菜。”
“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回去了,”裴慕提了提鞋跟说,“你和母亲吃吧。”
裴父听出了拒绝的意思,握着电话的手顿了顿,这些年裴慕吃了不少苦,亲生的活成了领养的。
“一定要回来!”裴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很低沉,没有往常那种冷漠,更像是儿时见到别人的父亲一样。
“我最近真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平复,”裴慕说,“我也会难过,也会因为事情感到不开心,等在过些日子,我会回去看你和母亲。”
“我知道你发生的事情,”裴父缓缓坐回了办公椅。
“所以您更应该理解我不是吗?”裴慕上了公交车,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在公交车报了一站地,裴父才轻咳了咳,说了实话,也正是因为裴慕最近和祁洋发生的事,他才叫她回家,做一些措施来维护裴慕。
裴慕挂断电话的时候,前座的窗户刮进来了一阵风,吹乱了头发。
她忽而想起了儿时,书包中揣着试卷,明明是两个一百分,她却根本不敢拿出来,因为姐姐学习一直不好,不过相隔了五岁,差距却十分明显,初中的时候,就因为她姐姐挨过说,足足两个星期,每天晚上都要被姐姐按在房间里教训。
裴慕也是从那时开始知道,母亲喜欢姐姐更胜过她,只要让姐姐不开心,她的日子就很难过。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家,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却没有温暖。
轻轻转动钥匙,正在削水果的裴母察觉走到了门前。
“我听你父亲说,你没时间回来。”
“确实是有些事。”
“我以为你不回来,就把菜放进冰箱了!”
“平常的菜就可以,”裴慕说,“我也不是什么客人。”
裴母悻悻的笑了,继续削着水果,并没有去做饭。裴父听到了声音,连忙走下来说:“孩子都回家了,你还削什么水果,整天削梨等她回来,我也没看你能把人盼回来,还不快点儿去做饭!”
“她又不是什么客人!”
“她是你自己生得女儿!”裴父加重了语气,“难得回一趟娘家,你这个做妈的,不该做些孩子平日里爱吃的饭菜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去做饭还不行吗,”裴母将水果刀放下,“想吃我做的菜,那你就多等等吧!最好能进厨房切切菜,小时候你也会!”
“我洗洗手就进厨房打下手,”裴母换上鞋,“小时候的确常做,不是什么难事。”
裴父撇了嘴,一手拉过裴慕说:“别过去,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就别干活了,跟父亲去书房说说话,那么长时间我都没看见自己的女儿……”
这么多年唯一的一句,让裴慕心中多了一丝原生家庭的暖意,低头看了看相握的两只手,轻轻的说:“有一个家真好。”
“傻丫头,这就是你的家!你的依靠!”
“我记住了。”
书房内堆满了裴氏近几个月新签订的合同,就连烟灰缸里也满是烟头。
“你,”裴慕看了看,烟灰缸的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年龄也不小了,平时少抽些烟吧!”
“这不是最近公司业务太多嘛,”裴父咳了咳,“等忙过了这几个月,我就把烟忌了!”
裴慕笑了笑:“这还差不多,听您在电话里和我说的意思,今天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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