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半是解释也有一半是担心,当然也有愤怒和指责的成分在里面。
往前两个月担惊害怕又绝望的日子她受够了,不想再重来一次,可是钟聿不理解啊。
他气鼓鼓地抬头瞪着梁桢,"我是还没痊愈,但还没弱到下床走两步就晕?真当我是废了不成?"
她气都气不过。
这货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身子没养好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懒得跟你计较!"
梁桢揭开被子打算给他擦身,钟聿却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不松,"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我麻烦还是嫌我躺这跟废物一样?"
"嗨你…放手!"
"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嫌我麻烦了?"
梁桢被他这狗脾气弄得实在没法子。
"没有。我怎么可能嫌你麻烦,我只是怕你再出事!"
"担心我?"
"不然呢?"
"真话?"
"不是真话天打雷劈!"
钟聿突然震了震,其实也不是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可他好像突然着了魔一样。
大抵是梁桢说这话时语气过于笃定,也可能是她眼中蓄着某种坚锐的光,瞬间刺破沉闷的黑暗。
总之钟聿心口被重重敲了一下,钝钝地犯疼。
他一下松了梁桢的手腕,"擦吧。"
从钟聿住院开始到现在,个人卫生基本都是她在料理,每天早晚两次擦身已经让她的动作十分熟练。
不过最近两天钟聿恢复了一些,手臂上身这些梁桢都是拧好毛巾让他自己弄。
这会儿前面擦完,梁桢让他转过去。钟聿算是消停了,乖乖趴那给钟聿擦背上。
梁桢一边擦一边问:"今天伤口有没有疼?"
"没有。"
"痒呢?"
"有一点。"
"痒也别拿手去挠。"
"我知道!"他口气丧丧的,梁桢也没在意,后背擦完了他又乖乖翻过来,接下来就是擦伤口往下的地方,梁桢重新换了块毛巾,"自己弄吧。"
钟聿躺那瞄她一眼,"你来。"
梁桢:"什么?"
钟聿:"沈阿姨说我之前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弄的。"
梁桢:"两者情况不一样啊。"
钟聿:"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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