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眉头狠狠一拧。
今日并无朝会,何况眼下也早已过了早朝的时辰,怎么会突然要在延英殿议事?如若不是天大的事,魏恩朝决计不会捅到她的面前,而此时不得不火急火燎地在延英殿议事,显然事出了连魏恩朝都压不住的大事。
长砚闻言,正了脸色,吩咐身旁的内侍出去把御辇备好。
皇帝皱着眉看着底下前来传话的内侍,正欲张口再问几句,身旁的长砚已冷声开口:“出了何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没瞧见陛下正会客吗?待会儿自己下去领罚。”
那内侍闻言白了脸色,战战兢兢道:“奴婢不知……”随后又在长砚愈来愈冷的眼神里憋出来一句:“奴婢听了一嘴儿,似乎是剑南道出了事……”
剑南道……
赵珩一阵眩晕,长砚适时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轻轻握了握。
一旁面色尴尬的安王妃与裴元禾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小世子在乳母的怀抱里似乎受了殿内压抑气氛的刺激,突然一张口哇哇大哭起来。
阵阵哭声吵得皇帝脑仁儿疼,安王妃赶忙告罪,适时带着小世子和裴元禾告了退。
片刻后,适才出去的内侍进了殿禀告皇帝御辇已经备好。
赵珩赶忙起身出殿,长砚紧跟其后。
延英殿内,赵珩端坐上首,面无表情地听着下方的群臣吵得炸了锅,勉强掩饰住内心的仓皇不安。魏恩朝站在她身旁,面色沉沉,手里的佛珠迟迟不曾转动。
事情远比她设想的更加糟糕。
起因是剑南节度使冯建业突然病逝,而这一消息大梁中央朝廷竟比吐蕃王庭晚得知了整整三日。
三日之间,吐蕃十万大军便压了境,如今正在剑南道边境上蠢蠢欲动。
而剑南军目前群龙无首,人心浮动,俨然是一盘散沙。
更可恨的是先剑南道节度使之子冯廷度上书朝廷,自封为新任剑南道节度使,请命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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