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一众人哗啦跪了一地,惊得大气不敢出。
赵珩掐着他未动,魏长砚也未挣开。
他很清晰地看见,皇帝的眼里并没有杀意。她的手用劲到泛白,可他的呼吸依旧顺畅。
他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看殿内战战兢兢又忍不住向这边侧目的宫女内侍们,好像明白了她的意图。
赵珩把他整个人扯近了几分,一字一句地说:“朕的内寝遭了贼,丢了东西。”
皇帝的内寝任何人无诏不得擅入,这个规矩紫宸殿人人都省的。而唯有魏长砚从垂揖七年起成了例外,可以和女尚宫李婉仪一起出入皇帝的内寝,照顾皇帝起居。
内寝丢了东西,便也只能怀疑到出入内寝之人的头上。
而让皇帝如此兴师动众,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皇帝的脸庞离他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呼吸,也能清晰地看见她悄悄对他眨了下眼。
魏长砚心跳漏了一拍。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挣开了她的钳制,硬声道:“陛下不分青红皂白怀疑奴,可有证据?”
赵珩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面上却是佯作震怒,吼了一句:“反了天了!”随后暴起,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内寝扯。
魏长砚由着她动作,梗着脖子跟着她进了内寝。
须臾后,外殿诸人听得内寝传来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保护
莹白的瓷瓶一块块地碎了一地,却无人顾及。
赵珩软绵绵地倚着团花迎枕,闭着眼假寐。折腾这么一出,委实耗费精力。
魏长砚在铜香炉前俯身,点燃了安神香。他到底没忍住轻声问: “陛下,为什么不怀疑臣?”
皇帝眼也不睁,想也没想便道:“怀疑过啊。”
半晌不闻声响,她睁开眼,见他又端来一碗姜茶。她接过,捧着一勺勺喝起来,间隙里抬头看着他说:“思忖之下,排除了你的嫌疑。”
她向来是冷静又理性的人。
魏长砚垂着眼问:“陛下心里有决断了?”
赵珩轻“嗯”了一声,道:“这几日你帮朕盯着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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