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会儿,一待就是半个时辰,待里头的烛火熄了,燕鸢才要走,非但没有显出开心,反而比来时更加失魂落魄,让人看着心堵。
经过司神殿的时候,远远就听到神树下传来爽朗笑声,树下的白玉圆桌边坐着两神,一黑一红,正是司神和月老,二者手拿月光杯,喝葡萄酿喝得好欢快,想来是醉上了头,连有人靠近都未察觉,天南海北地聊着,聊着聊着忽然就聊到了燕鸢。
“诶,作孽啊,你说帝君怎么就会爱上玄龙将军呢,这姻缘簿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帝君和枝玉仙君才是一对儿……帝君怎么就……诶……如今弄成这般,如何收场呐……”
司神以美丽闻名天界,此时喝得双颊艳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他叹了口气,举着酒杯软绵绵歪在桌上:“真说不准,万万年前不就有位天神做了和帝君同样的事么,不过那位天神运气没帝君好,没人挡雷劫,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未留下……”
“帝君又不愿意娶枝玉仙君,这么耗着,日后怕是会更苦……为何有情人就不能终成眷属呢……帝君与玄龙将军,就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么……”月老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俊俏的娃娃脸上布满怅然:“枉我身为月老,掌管人间姻缘,却帮不上帝君的忙……”
“害,帝君的姻缘天道管着,岂是你我能左右……”司神眯着眼睛,醉晕晕道。“不过,帝君若非要和玄龙将军在一起,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二者的对话突然被打断,燕鸢被北赤扶着,从神树后走出。【猪三不 小 说 网】|Zh u S an B u . C o m|欢迎收藏,免费阅读全文! 我支棱起来了??? ?
感谢大家的推荐票和打赏呦 看清来人是谁,司神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故作镇定地起身朝燕鸢行礼。月老傻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了半晌,听见司神说参见帝君,猛得弹起身跟着行礼。
燕鸢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鼻中酸涩难忍,哑道:“你方才说,我与玄龙,并非没有办法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方才北赤看见司神和月老在喝酒,用传音术告知了燕鸢,燕鸢无心打搅,本想隐了身形直接离开,谁知北赤告诉他两位上神正在谈论他,燕鸢便叫北赤将谈话内容一字不差地用传音术复述给他听,就听到了这一茬。
司神原还拱手站立着,闻言直直跪了下去,垂头道:“小神今日喝了酒,酒后胡言,说了不该说的,还请帝君恕罪。”
燕鸢什么都看不见,面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可他分明从司神的言语中觉出了紧张,司神在说谎,他必然是想隐瞒什么。
自己与玄龙,真的还有可能在一起么?……横在他们中间的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是生与死的距离,只要他活着,便不可能与玄龙在一起,他靠玄龙越近,玄龙就越发不会好过。
所以他生生忍着相思之苦,将自己剥离在玄龙的生活之外,不愿扰他清静。
可司神却说,他与玄龙不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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