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别看天花板
噗通、
噗通。
两具尸体软绵绵倒在地上，引得正在争吵谁是真假的众人一怔后回过头来。
当他们见到地上的尸体后瞪大眼睛，嗖嗖看向动手的‘凶手’
埃特难以置信他竟然就这么动手了，指着地上的尸体对尼尔和弗朗西斯大声质问：“你们杀了他们？为什么！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明确，你们就这么杀……人……？”
话说一半，被他指着的两具尸体像水蒸气般蒸发，在地毯上徒留两片湿漉漉的水痕，哪里还有什么尸体。
埃特：“……”
其他侦探：“……”
卧槽人呢？尸体呢！
失神几秒，众位职业为侦探的男人们忍不住凑上去检查那片地毯。
当嗅了嗅手指沾染上的液体，确定那只是水、或者是雨水，也没有任何丝线与机关痕迹后，小胡子侦探盯着地上的水渍喃喃：“……天啊。”
先是和他们完全复制出来的人，后来又是尸体蒸发成水。
这个世界，忽然在他们眼中如爱丽丝梦游仙境般童话起来！
同样表情空白埃特张张嘴，肢体动作僵硬，问在场唯二镇定自若的尼尔和弗朗西斯：“这是什么？？？街头魔术还是把戏？？？”
“都不是。”
尼尔啪地合上本子站起身，透蓝的瞳孔直视埃特，认真道：
“是鬼。”
“…………”
“这个房子里有鬼，亡灵、怨魂。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曾经迷信真理，但希望在今天之后，你们能为了自己的小命改信一下上帝什么的。”
“………………”
之前第一个走出门，叫切特的三十岁左右的侦探看着那滩水渍，抬头难掩惊慌地干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现在改信神就能从这种诡异的地方离开吗？”
尼尔：“不能。”
切特：“……”
尼尔诚恳：“但是会让你死的有信仰点。”
切特：“……”并不需要谢谢。
“我保留我对你所说的话的看法。”过了一会儿，在大家陷入沉默时，埃特忽然开口。
他的余光扫过另一个自己和妹妹，手攥着莉莉薇手腕的力道加重，审视着尼尔说：
“我不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但谢谢你的忠告，看来你加入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探案，而是驱魔之类。”
“你要这么形容也没问题。”
尼尔不在意他的形容和冷脸，却还是提醒一句：“我其实也不知道鬼是什么样子，如何杀人，暂时别去楼上见那面约伯特之眼了，还有那个你跟你的妹妹，用不用我帮你……”
尼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众人见状表情各异。
另外一对埃特兄妹立即沉下脸摸出武器后退，警惕敌意的盯着尼尔和尼尔后背的弗朗西斯。
“你要杀我们？”
“我们不是冒牌的，我们是活着的人！谁知道为什么开门不是道路而是另一个宅邸，我们又不会害谁！你这样也太残忍了！”
真正的埃特也不赞同。
他对尼尔说：“你太冷静了，简直像个杀手，让我觉得有点可怕，我们不提这个好吗？”
尼尔心想你要是多经历几次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冷静了。
完全是吓着吓着就麻了啊！
“他们并不是人类……”
“这不一定。”
“……”
“你或许是个对这种情况十分擅长的‘专业人士’，不过我想在如今大部分同伴都无法分辨出来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在杀人了。不然开了这个头，之后万一相同的人为了生存去杀害另一个人怎么办？！”
“你说有道理，我能理解。可双方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
尼尔知道普通人对‘杀人’这种行为非常抗拒抵触。
他曾经在空屋面对画家时也一样。
明明知道画家是个鬼，但因为画家实在跟常人一样，他无法下手，最后还会自我怀疑是不是误杀了好人。
尼尔明白这种心理。
不过，不够果断，在随时可能死的恐怖世界是致命缺点！
“你看看他们。”
尼尔抬抬下巴，示意埃特看身后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
“他们很可能是约伯特之眼搞出来的复制品，混在我们中间就是为了不让真正的人类活下来，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会动手！他们的目的就是我们的命！”
“……”
埃特无言以对。
其他侦探面露犹豫。彡工鸟曰尐先阝人℡
这时对面的埃特兄妹立即摇头，真诚地看着众人：“不，我们不会的，我们只想回到正常的世界离开这里，我们保证不动手伤害别人！”
听到他们话，本来被尼尔说服的埃特又坚定下表情。
“总之先不要杀人，我不同意。”
“…………”
卧槽。
鬼话连篇啊兄弟！
他们现在装可怜，之后变成厉鬼追杀我们可不会心软！
见到埃特态度坚决，尼尔心累的叹口气，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算了，随你。但你们最好别分开，小心意外。”
埃特表情缓和，点头。
“我知道，我们先一起行动。”
而尼尔敷衍嗯了声，干脆拉着弗朗西斯坐到一边紧盯全场，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几分钟后。
埃特在房间里翻出几条丝带撕开，做了蓝红两种颜色的标记，让长相相同的人在手臂上绑上不同颜色的丝带。
有了可以暂时辨识自己与别人的方法，紧绷的气氛终于好了点。
坐满了人的客厅，呈两极分布。
一部分人和‘自己’一起小声的说着话，看样子还挺轻松的，眼里更多的是好奇。
而一部分极端厌恶与自己长的一致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分开的。
小胡子和切特就是这样。
两个小胡子两个切特中间夹着切特的助手。
他们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继承了原主性格和记忆的复制品也半点破绽，和原主挑眉防备的动作都一样。
其中一个小胡子还在尼尔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见尼尔看过来，这个明明很年轻，有一双海蓝色眼睛、却非要留两撇极不适合他的小胡子的男人摆摆手。
“我就坐一会儿，另外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品’的情况下，你最好防着我点。”
尼尔怔怔，又听他说：“说真的，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样、记忆什么都一样的复制品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被窃取了那样。”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品，但如果你有什么办法确定出来我是假的，那你不要犹豫，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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