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太惨了,堂堂骨王神,竟被吊着打!”
“什么吊着打,分明是压着打!”
“我看倒像是捆起来打!”
“断了断了……你们快看,那根肋骨断了!”
“蔓藤绞杀之力,恐怖如斯……”
“怎……怎么从那里钻进去?有失体统,龚长老,有失体统呀!”
众人远远观望战局,一时振奋鼓舞,一时心惊胆战,一时却又尴尬得不忍瞩目。
平心而论,木鬼法相和骨王神的交战场面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
因为双方并不是像正常修士那样隔空以法术对轰,各种神通妙法使来,彼此应对自如,而是如同街头混混打架,双方绞在一起,相互绊倒在地进行厮杀。
但这一手卓有成效,因为龚茌已经大致判断出了对方的弱点,上来就先废掉其移动能力,然后借着木道蔓藤的生长力量,不断把自己的枝桠填充在其骨架里面。
等到里面生长出巨大的蔓藤之后,复又如同绳索绞缠,不断勒紧,生生把对方的骨头都绞断。
关节处则是缠了上去,将所有空隙填满,活动空间全部丧失。
如今的骨王神已经连动弹分毫都做不到,那些填满关节的蔓藤被碾碎了一次又一次,但却反而生长得更加坚韧,甚至还有根系生生撑开铠甲,把这个厚重的防御宝具都卸了下来。
于是,藏在里面的骷髅架子被揪了出来,继续按在地上摩擦。
正邪两道的修士看得目瞪口呆。
三名处在骨王神傀儡颅内的邪道结丹则是茫然而又无助。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这个修士到底是谁?这般的力量,从头到尾就把骨王神克得死死,半点儿都无法发挥!
“不行,他的本领太克制我们了!”血影门长老带着几分焦急,对同在骨王神颅内阵台的道友传音道。
“论体型,力量,也同样犹有胜之……”
“确实如此,无论哪一方面,骨王神都讨不了好!”
“二位,眼下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有何良策,快快想来。”
“好像都不行……快,快过来帮忙!”
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那就只能靠帮手了。
三名结丹长老急忙召唤己方的修士,试图借着乱战逆转局面。
“真君,那些邪修动了,我们是否出击?”
正道一方也不是没有人,看到这情景,当即准备动手。
但龚茌传音阻止了他们:“你们暂且不必动,集中兵马,寻准机会,务必一击致命!”
魔道邪修们在此也投入了不少的人手,如若能够扩大战果,对未来自是十分有利。
但如果一开始就把他们给吓跑了,逃回去后,立刻又能重新参战。
这些能够逃回去的,多是以筑基修士为主,实力比起那些炼气修士高出不知多少。
龚茌当然也不愿意看到,大军出动,但却只能斩杀一批炮灰。
“龚长老,你一个人挡得住吗?”舒长生带着几分担忧道。
他以前还在宗内做弟子的时候就已经认识龚茌了,但却没有真正和他切磋过,只知道这个人有大机缘,实力非同小可。
龚茌自信道:“挡得住,区区魔道,奈何不了我。”
说话之间,邪道修士们已经形成合围之势。
他们结成阵势,一个又一个擅长火焰之法的修士把自己所学的神通施展出来。
顿时间,各色火焰呈现,于木鬼法相身上熊熊燃烧。
但龚茌却施展秘法化出分身,本体转移至远处。
“轰隆隆!”
木藤如同长鞭,当空一扫,数十上百低阶修士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血肉飞溅之中,一个又一个魔道邪修死去,沦为战场上的残渣。
“该死,还是挣脱不了!”
“这火焰……有问题!”
三名掌控骨王神的结丹长老目眦欲裂,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来袭。
龚茌离开之后,留在原地的木人分身并未消失,反是以燔柴之姿留在原地,仍然以藤条束缚骨架,牢牢扎根于地下,将其留住。
那些魔道邪修们祭出的火焰,被其以木道之力助长,瞬间化为更加可怕的烈焰,以奇异方式灼烧骨骼,直透神魂。
虽然骨王神并无魂魄,不惧当中炎热之意侵袭,但躲藏在脑颅里面的结丹修士都感觉极其难受。
他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但却没有丝毫办法。
更为让他们恐惧的是,有些烈焰从断开的骨骼截面融穿其骨髓,不断涌了进来。
原本坚不可摧的骨王神被烧得焦黑,一根根骨骼干焦,开裂。
许久之后,三名结丹修士所处的阵台内部传来一声轻响,紧随其后,红光大作,竟是大阵中枢都被破坏了。
“完了,这骨王神彻底瘫痪了!”
三人面如死灰。
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得此前黄长老交代的任务了,宗门之仇亦被跑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事情,哪有自己逃命来得紧要?
骨王神被毁了,充其量也只是旧恨未报再添新仇。
但自己的一条老命葬送在这里,可是万事皆休!
他们当然知道怎么选择。
“诸将听令,给我杀!”
舒长生等人绝不是在旁边干看,见到这般的情况,立刻果断挥兵杀了上去。
顿时间,正道气势如虹,一举冲破了魔道邪修们的阵势。
不一会儿,这座岛屿也被顺理成章的拿下。
阻挡他们一时的难关,就此告破。
……
“啪!”
十万里外,支陵岛附近的一座岛屿中,黄长老等人刚刚集结整个长空海中魔道邪修,征召各路高手,草莽散修前来助阵,就听闻南边战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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