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不在?”裴婕眉头紧锁,没想柳小霜的回去了,竟是直接回学校了,她转头看向简丹,又问道,“真的是回去了?”
简丹苦笑道“我都问过了,是真的回去了,从飞升台走的,很多人都看见。”
裴婕又问道“没有去看望那位挖洞的前辈?”
见到简丹摇头,裴婕只能作罢,转头看那场上的两人仍在打得激烈,怕是没个把时辰根本就打不完,忽的想起捞人一事,就准备要简丹直接去交涉,可突然想起米五谷不说自己姓名,也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更主要是,裴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将隐喻说给自己听的,亦或是一场巧合?
想到这里,她心思一动,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听得到,扶栏喊道“小个子诶!我可是押了大注的,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哪知这一语没有引来小个子的回应,倒是看台上的众人先做了回应。
“老怪物!我押注可不少!干不掉一个小矮子,你他娘的就不配在这里野斗!”
“这他娘的要是输了,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
“就是!这哪里是搏杀,这分明就是打假拳!”
裴婕心里头顿生恼意,腮帮子一紧,就要出声还击,却见那场上忽然发生了变化,“魔头”浑身真元激荡,倏地大喝一声“虎贲!”
只见他身子一沉,压得周边地面跟着下陷一尺有余,接着双脚一步一步前迈,每走一步,就会发生剧烈的轰响声,似乎身重万斤力,如同小山在行走。
每走一步的同时,又依次一拳一拳挥出,同样有炸响之声传遍四方,可见拳头的劲力是何其恐怖。
而小个子同样翻身落地,有样学样,不过每一步轻若鸿毛,混不着力,不出拳却出肘,一步一个顶心肘。
两人前进速度不快,众人便看得清楚,“魔头”看着就力量十足,只是小个子这般行径,居然也敢硬碰硬?
裴婕瞧在眼里,仍觉得两人跟玩儿似得,突听自己的母亲以心神传音道“虎贲拳,力量极大,常说的开山拳、撼山拳都是这类拳种,求得就是一个力量,一拳过去,身前便什么也留不下。”
听到这里,裴婕心里顿时有些捉急,母亲说这拳头厉害,那就一定是厉害的,那米五谷是不是接得住呢?
“咦?女儿居然在担心别人?”
听到母亲的打趣,裴婕也不想瞒着,只是身边有人,不好说些私密话,只得点了点头,让母亲知晓。
“白担心了不是?那小子的拳头看似轻飘飘,实则走的是内劲路子,对手的拳头越重,就越难打出效果。”
似乎是怕自己的女儿不明白,裴还在两人对攻之时,帮其解释道“你看那小个子的肘击,是不是打出去了又突然有后撤再回击的举动?”
裴婕通过符箓自然看得清楚,谢玉生的拳头直来直往,拳拳大力出奇,而每每打在米五谷的手肘上时,就会发现是一拳打中了弹簧,稍有不小心,还有被自己的拳头反伤的可能。
果然与她预料的一样,经过连番对攻,谢玉生在砸出一拳后,就突然被反震之力给弹飞,不但倒地不起,瞧着伤势还不轻,已经无法再战。
再看米五谷的情形,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双臂慢慢垂下,颤抖的极为厉害,似乎再也抬不起来。
一场搏杀就这样告终,米五谷抬不起手,就自然杀不了人,谢玉生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但裴婕算是看明白了,那谢玉生明明能轻松胜过米五谷,却硬是配合他演了一场戏,难道米五谷在这地火岛还能结交其他矿区的人不成?
俗话说得好,屁股一撅就知拉什么屎,母亲就是母亲,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将那谢玉生的生平事迹讲给她听,最后还说道“这人不错的。”
裴婕哪里还不懂,这是要一下要两个,多多益善,她回头对简丹问道“在矿工里挑人,有没有规矩?”
“没有。”简丹回答的直接,但神态不太直接。
“有话就说。”
“那‘魔头’好说,只是那小个子没啥用啊。”
裴婕挑起了眉头极为不满,也不再解释些什么,“我说有用就很有用。”
简丹摇了摇头,似乎不大乐意,却听裴婕突然冲着高台喊了一声娘,而且那边的答应的以为欢快,连简丹的心头都响起了声音。
裴还是厉害,但身为八洲坊的小镇楼,是要有规矩的,也就不至于让他害怕,而让他害怕之人,其实是裴安,上门的女婿,如今反而成了成了一家之主,这可不好惹,他只得唉声叹气答应了下来。
瞧他答应了还不走,裴婕似乎更加不悦,“等什么?”
“现在就要?”
“现在不去,你简家可要后悔的。”
也不管是哪种后悔,简丹只得黑着脸出了门。
要人不是不可以,得出钱,而且还是很大的一笔钱,这里的矿工可都是囚犯,罪行累累的那种,地火岛虽说是天武城国的产业,但同时也是天衙关押犯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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