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联系方式？”
程质不太了解他的想法。
虽然他很想说就算费然没有出现，他一个人也可以解决那个人，但这么说似乎有点不仅人情，毕竟对方也算是救了他，两人之间算是有救命之恩的关系了，若是他向自己要钱，要其他在他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东西，他自然不会犹豫。
但偏偏费然想要的，是他的联系方式。
还是私人那种。
“嗯…从前的人们总是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作为报答'，但是我想想，这毕竟已经不是从前了，所以为了培养感情，添加联系方式是打好两人之间良好交际关系的第一点。”
他这话说的明白又直白，程质不回他，只是直勾勾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在嘴边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
费然看得出，这只是礼貌性的微笑，从另一个角度解释来说，就是敷衍。
“别开玩笑了。”
程质随手拿起一个苹果，这病房里有专门的洗手池，并且是直接设立在房间内的，而厕所前面那个，下意识被程质忽视了。
费然听见程质的声音，这个人分明是性格阴郁且不合群的存在，但在这时，他唇角的弧度又是一个完美的状态，甚至叫人看不出这是敷衍。
不远处的水流声终于停了下来，费然听见他的脚步声，还有伴随着脚步声一同响起的清脆声音。
“费然，你看向我的眼睛里，没有爱。”
怎样判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真的有感情？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确切答案，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导致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就不尽相同，但程质却始终相信，不管多么能够控制自己面部表情，能够掩藏内心情绪的人，在面对喜欢，甚至是心爱之人时，对其他人总会是有些不一样的。
而费然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没有爱，甚至没有一丝喜欢。
所以，他说出那种话，要不然是因为对欺骗他人感情这件事情有独钟，要不然就是，他另有目的，因为要达到想要做的事情，所以说出这种像是开玩笑一样的爱语也没关系。
说实话，程质不太喜欢他这种态度。
两个人之间好好的度过一个晚上，隔天再也不要联系，就算碰上，就算认出了也装作不认识，这才是程质最想要的状态，总有些人把一时的欢愉当成一世的喜爱，或者因为他身上的一些东西靠近他，想要和他谈感情。
有什么必要呢。
他咬了一口苹果，原本看起来乖巧无比的容貌在这个时候竟然显得有几分过分的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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