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这儿吗？”
这是程质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邹南呆在他身边的时间不久了，程质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对方这么长时间跟着他，忠心耿耿，完全是一片赤诚之心。
程质倒是少见的想要考虑他的未来了。
他手上的钱能让他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都用不完，若是邹南当真有了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也不会吝啬于这点钱。
毕竟，似乎他也就只能做出这么一点事情了。
“……”
听见他的问题，邹南愣怔了一下，复而，他缓缓摇了摇头。
“暂时还没有什么其他打算，陪在您身边就可以了。”
他自然明白这人说出刚刚那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也明白若是自己直接了当说出自己的心思恐怕会将这人推得更远。
程质的性格，从来都不吃窝边草，同样的，他也不想只因为一时的欢愉导致日后的再无法相见。
这个代价太大，他宁愿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做他最信任的人，做与他一起生活，最了解他的存在。
“好吧。”
而程质的注意力明显被他前一句的‘暂时'吸引过去了。
“那你要是有了什么喜欢的人，觉得可以和他一起过一辈子了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给你们举办一个很盛大的典礼。”
这话是真的。
他的身体属性是哥儿，虽然性别是男，但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毕竟现在不论男女或是男男之间，这种事倒也算是时常发生，时代在变迁，一些若是放在从前一定会被当成大逆不道，无可救药的想法，现在反倒是叫大家觉得习以为常了。
“…好。”
邹南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他只是轻轻敛了下眸子，而后才轻轻的，慢慢的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来。
太近了。
他调试着花洒的温度，动作依旧平稳，从表面看一点异样都看不出的模样，但心脏处传来的一些并不正常的频率与疼痛感又在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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