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文不可能猜不到他的想法。
所以，他是想表达些什么？
程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上，白落文秘书团里的人数的确不少，程质自认为自己做得也不是最好的那个，但就因为只有他敢靠近发怒的白落文，大家就把他当成了哄白落文开心的存在似的。
这一切似乎都背离了他的本意，但说句实话，他要是真的不想在这继续干下去了，还真的是谁都阻止不了的，毕竟他不缺钱，那点工资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白落文要把他强行留下最多不过仗着拖了半个月的工资，他若是真的想走，那点钱倒也不放在眼里。
会留下来只不过是因为…
“程…程质。”
身边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懦，程质回头，便看见早上在进入办公室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她的性格一向软和，甚至是软和到了可以被称为懦弱的地步，按照白落文生气起来的脾气，轻易把人骂哭不是什么难事。
“谢…谢谢你。”
她的声音依旧是小小的，手上递过来一方手帕，程质看出这就是早上他递给对方的那块儿。
那个时候，她直接拿着自己的手帕跑了，程质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生气，毕竟只是张帕子，他也不至于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生气的地步。
“我，我洗干净了然后给你吹干了，不脏的…”
程质久久没有伸手接过手帕，女孩子似乎是有点着急，程质听出她这小小的声音中隐含的急切，他没有洁癖，但对方这种行为还是让他下意识感到暖心了一瞬。
“谢谢。”
他接过这么一方手帕，轻声道谢，对方的脸更加红了，似乎是害羞，但绕是这样，她也不愿意放弃这个与程质说话的机会。
“没，没关系。”
程质便朝她笑着点点头，将手帕收好，继续自己的工作了，而原本看起来性格怯懦的女孩子看到他不再回自己的话了，眸子里极快的划过一抹失落，但复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轻轻的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真好。
她这么想着，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忽视从身边传来的，或是嫉妒或是艳羡的目光，眸子里依旧满是笑意。
——和程质说上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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