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他这样的…
程质想到自己胳膊上那颗小小的，颜色艳红浓稠的红痣，下意识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一开始原本是打算来交辞职报告的来着。
‘叮——'
电梯传来一声清脆又明显的声响，电梯到了，程质刚走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正好遇上和他一起共事助理这一职的女孩子。
对方和他年纪相仿，似乎是因为合作方案没有通过反而被骂了一通在无措的抱着一大堆文件啜泣。
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心里起了些恻隐之心，从身前的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依旧在小声哭个不停的女孩子。
“给，擦擦吧。”
他的声音轻柔，语气刻意放缓了几分。
“不管遇上什么事情，在办公室面前哭成这样总归影响的也是自己的形象。”
对于同情亦或怜悯之心这种东西，他其实很少产生，就算是一般的时候在同事面前展露的性格温柔的模样也不过是假象。
毕竟作为一个红痣鲜艳的哥儿，他总不能因为自己阴郁的性格树敌，敌人太多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更容易加剧他暴露的危险。
“谢…谢谢…”
女孩子愣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匆匆接过了他的手帕就抱着自己坏里的文件跑掉了。
程质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带着自己那条手帕，心里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毕竟自己温柔的形象似乎树立的太成功，大家下意识都觉得他不会生气了。
无意中造成这样的局面他也有些无奈，但在下一秒，对着面前这扇大门，他还是缓缓深吸一口气，三指弯曲轻轻敲了敲门。
“进。”
依旧是有些熟悉的声音，程质抿抿唇，在心里微微给自己打了打气，一只手却不自觉将自己怀中的公事包抱的更紧了。
“老板。”
一进入办公室，他就感受到有人的目光死死盯在他身上，那视线太炙热也太明显，叫他想要不感受到都不行。
“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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