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依旧是熟悉的茫白一片，程质对于上个世界的记忆定格在那个小混混一样的男人在握着那把小刀直接刺进自己身体中的时候脸上那一抹疯狂的笑意。
他身体下意识抖擞了一下，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系统出现的时候似乎从来都只有声音没有既定形象，程质就算想要找到它也不容易。
“喂？有人在吗？”
刚刚经历‘被杀'这种事情，他只觉得就算身边再怎么白看起来也和恐怖片没什么两样了，在这个时候，找到系统完全就是他下意识做出的事情。
没有回应。
“嘤…”
程质装模作样蹲在地上装了一会儿。
“皮皮虾你在哪儿啊，我们该进行到下一个世界啦！”
他的声音比较低，这儿不管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没有尽头似的，分明就像是很空，但声音一旦传出来耳朵里绝对听不到回声。
这个事情就很有意思，毕竟声音依靠空气，水源甚至更多东西传播，而这种像是很空旷的地方，声音一般都会毫无阻拦的到达另一边，然后从界面上发生反射。
是这个地方大到真的没有尽头了还是…
他仍旧在思索这些问题，但耳边已经传来了还算熟悉的声音。
【程质。】
程质已经完全习惯系统不像之前那样称呼自己皮皮鲸了，系统终于发声了，他立马转头面对声音传来的地方作秀。
“嘤嘤嘤，皮皮虾你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你的皮皮鲸身边，皮皮鲸上个世界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东西，皮皮虾没有第一时间安慰我反而现在才来，皮皮鲸要投诉皮皮虾。”
他说了一大堆废话，甚至就快连自己都要搞不懂皮皮虾是谁皮皮鲸是谁了，但实际上，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最后一句话做出的铺垫。
程质以为自己说的话不会被对方当真，所以在对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还有些懵。
【好。】
这么简单的一个词，甚至连多余的修饰都没有，他胡闹说出的这种举报的话就这么被当了真。
【我们这边有举报这种选项，只是07…我的等级不够，没有形体也不能让你一进来就看到这种选项界面，你做了这几个任务之后我就具备了‘举报'这种功能。】
它的声音依旧在程质对面响起，虽然看不到对方程质也下意识讪笑了一下，想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但这话还没说出来，面前就突然出现了幽蓝色的界面，它漂浮在半空，看起来有点像是电影里那种未来智能。
不过系统这种…似乎还超过了该有的电影里能出现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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