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然愤怒吼道，“你们这群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如果不是你亲身体验过，你没有资格对我的所作所为做出评价。”
唐睦忽然开口问：“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
向清然没有回答，从她的神情里可以看出，她看过这部电影。
“男主角第一次遇见初恋女孩时，女孩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唐睦说，“不记得没关系。”
唐睦的声音变了一个调，他模仿着电影里女主角的情绪，对向清然说出那句话台词：“这些都是假的，是为你而设的骗局。一切都是虚构的，是做戏，人人都在看着你，你别相信他，他会骗你的，小心！”
向清然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唐睦不答反问：“电影《楚门的世界》讲的核心内容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欺骗。”向清然说，“导演从头到尾都在欺骗那个男主角，他负责演戏给大家看，所有人都喜欢这一场真人秀。”
唐睦点点头，微笑：“不错，所有人都很喜欢这一场真人秀。那个人的人生也差不多如此，他每天都在演戏给别人看。”
“他写在笔记本上的这句话就是在告诉你，他是楚门，你如果是施维雅，是不是就可以救他一次。楚门活在骗局里，他心里凭借着对施维雅的思念，不顾一切与人作斗争，才获得成功。所以，他想问，你会是施维雅吗？”
向清然久久回不过神，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那个在暗中帮助自己的人是齐斐，只因那天早上，她看见齐斐靠近红色邮箱，事到如今，自己的想法被全盘否认。
向清然发疯似地吼道：“那又怎样，就算他是楚门，他也是毁了我人生的垃圾。他污染我清白干净的世界，我将他从这个世界清除，这是我做过最好的事，哪怕我即将死去，也无怨无悔！”
但沉收好笔录本，起身，说道：“希望你不后悔吧。”
向清然见她准备离开，大声喊道：：“你为什么不抓我，我买’凶杀人了。”
但沉转过身，说：“办案讲究证据，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你让那个女人杀死王嘉文，因此我不能抓你。即便我知道，这世上确实存在一个抓不到的梦境凶手。就像是十二年前，你因证据不足，无法抓住王嘉文是一样的……”
“证据……”向清然默念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
片刻后，这间狭窄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向清然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松，像是羽毛一样可以飞上天，她慢慢地爬上阳台……
唐睦三人从楼里出来，只听‘嘭’地一声，一个人影坠落在大楼右侧。
“啊！”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正提着菜篮子，往大楼走来，看见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在看清地上躺着的人后，嚎啕大哭，“小然！”
“你爸爸走了，你也走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活啊。”
天空突然灰蒙蒙的，一声惊雷打响，一场雨就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好像是在帮向清然清洗那些污秽。
不能说的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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