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坦诚相对
“复尘，你如今是多大了？”
察觉到顾念白变化的苏墨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孩子一天天的变化太大了，真不知这样是好还是坏……
“回师父的话，徒弟而今已然十八岁了。”
顾念白乖巧的蹲在苏墨的身边，明明是个半大人了，却好像个孩子。
啊，八年了，他竟连徒弟何时成年都不得知。
苏墨突然担忧起来，“你是不是长的太快了……”
顾念白摇了摇头，“没有，师父可是在担心什么？”
心思敏锐的顾念白一眼就看穿苏墨的想法。
苏墨叹了口气，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露出一抹浅笑，“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是啊，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可是师父这副身体已经三年了，三年里，每每接近毒发之日，他的身体就会渐渐虚弱，虚弱到，没有他在，他根本不能自理。
可是，身为徒弟，他竟然连师父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顾念白纠结的看着苏墨的侧颜。
师父啊，为什么每次都不许我陪伴在侧？
思至此，顾念白的瞳孔暗了暗。
“师父，明日便是十五了。”
顾念白握着苏墨的有些冰凉的手，他敏锐的察觉到师父在听到十五这两个字微微发抖。
他在怕……
“是啊，明日便是十五了，还要麻烦你为我准备药浴。”
苏墨微微一笑，平静的目光触及到顾念白略微显成熟的脸不禁柔和了几分。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毒发时间从一开始的不稳定到渐渐趋于每个月的十五号发作。
每次都让他痛苦不堪，可渐渐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
充满蒸汽的洞穴里，顾念白给苏墨脱下衣服，只留下身上一件里衣。
以往，这个时候顾念白就会照常离开，因为苏墨不许他出现在这里，可是，这次顾念白却没有听苏墨的话。
“复尘，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可以的。”
苏墨看着默默站在一边没有任何出去动作的顾念白，有些微愣。
他还以为他早就出去了，没想到他还守在一边。
眼见就要毒发，他可不想让徒弟看见他毒发时的狼狈样子。
谁知，在听到苏墨说的话后，顾念白依旧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小尘，乖，出去好不好？”
苏墨已经感觉到体内隐隐想要爆发的热毒。
此时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浴桶。
“师父，为徒觉得，还是由我在一旁服侍你为好。”
一边说着，顾念白一边朝苏墨走了过来，他脸上面无表情，却带着不容置疑。
“乖徒，你冷静点，我之所以不让你陪在我身边，就是怕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你这样让为师很难做。”
苏墨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可顾念白已经逼近，他扶着站都站不稳的苏墨，知道苏墨快要毒发，他伸手绕到自己脑后，扯下来一条白色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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