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奥斯顿瞥了一眼克莱德的精神系，那只叫文的蟒，“毕竟您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缅怀我的父亲！”
最后“父亲”两个字奥斯顿说的极狠，倒也不显得别扭。要知道，他从来没有叫克莱德爸爸或者父亲，克莱德也不稀罕就是了。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像你父亲。”话题跳过了老欧文，克莱德刚刚的怒不可遏也消失了，依旧是惋惜和难过。
当然不是为了奥斯顿难过，而是因为奥斯顿太像他了。性子阴狠，脾气暴躁，这些都像极了他，又比他更极端。
“那个欧阳倒是像你父亲，性子很像很像。”克莱德为了佐证自己的说法，连用了两个很像，还意犹未尽。
二十年前，他终于有了欧文的消息，原来这么些年，他躲到了兰陵去。
那是属于古中国地界的一个城市，和首都相差很远。一个安静闲适慵懒的城市，是欧文喜欢的城市。
但这样的城市在帝国有那么多，克莱德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找到兰陵，同时找到的还有欧文当初的医院就诊记录。
幸运的是，欧文留下了两个孩子。
克莱德桌子上并排摆着两张照片，一个稍高的黑发男孩子，牵着另外一个金发蓝眼小孩子的手。
另一张照片上，黑发小孩子蹲下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甜筒，喂给金发小男孩吃。
黑发小男孩的笑很温暖，被定格下来的阳光又刚刚好。克莱德坐在黑暗的屋子里，腿上放着一本书，书里夹着的也有一张照片。
这种纸质载体的照片并不多，人们都更习惯于用强大的个人云数据库。克莱德手里的这一张，上面的人都有点泛黄了。
“无能！”克莱德看着照片上的金发男孩，说了这么两个字。
调查报告里有奥斯顿当初在福利院的时候，留下的基因图谱。初步比对的结果，是他的孩子。
克莱德家族的孩子竟然还需要别人照顾，这是不可饶恕的罪名。那个黑发的男孩子，才应该被保护。
叫了莱曼进来，从走廊上透进屋子里的灯，不能完全驱散黑暗。克莱德手里还捏着书里的那张照片，“去把他带回来。”
至于另外一个孩子，克莱德扔给莱曼一个文件夹，是一张流放判决书，只待填上流放者的信息。“另一个孩子送到伽马星球去。”
他那个时候，甚至都不愿意叫奥斯顿的名字。一个照顾不了欧阳的孩子，存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欧阳需要一个强大的哨兵，而他会用克莱德家族的势力，为欧阳找一个能够终生效忠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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