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把身上擦干,就打车赶去市十三院。那里位置偏远,我坐车两小时才到。我身上的钱不够,手机转账支付给司机。我冷得不行,但也顾不上自己。我连打好几个喷嚏,忍着寒冷进去那栋阴森的建筑。
“您好,我是葛云天患者的家属,我想要见他,请问他在哪间病房?”我问值班护士。
护士阿姨头都没抬就回答说:“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我看到墙上贴着一张纸,写了探视是周六周日早上九点到十一点。我哀求她:“护士姐姐,您长得这么漂亮,肯定心地善良。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这下抬起头来看我,皱起眉头:“你刚刚说你是哪个患者的家属?”
“葛云天。”我发挥出毕生所有的演技,“我是他弟弟。他元宵节那几天入院的,爸妈带他过来,我当时在国外。才回来没多久,我明天又要坐飞机回去,怕以后很难见他。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兄弟两个临别前见一面?我从小就跟我哥感情很好,他突然生这种病,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医院的规定就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办法。”她同情地看着我。
“姐姐,那您能不能替我联系一下我哥的主治医生,我想跟他谈谈。我真的,真的很关心我哥。”我诚挚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大概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勉强答应:“那我……把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吧,他今天应该在门诊。”
我拿到联系方式就去到门诊,发了一条短信给刘医生,他回我说让我在门外等等。他门外正好有一对年轻夫妻坐着,妻子靠在丈夫的肩上哭泣。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刘医生的资料,原来他是国内有名的治疗“同性恋疾病”的专家。我也想哭,但我生生把眼泪忍回去。
刘医生出来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跟在他身后。年轻夫妻赶紧上前询问,医生回答说:“你们女儿的病就是心理压力造成的,如果在我们医院进行专业的治疗,肯定就可以康复。”夫妻俩感恩戴德,那个女孩子低着头站在旁边,看起来非常伤心压抑。等他们走后,我上前去自我介绍:“刘医生您好,我是葛云天的弟弟。”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遍,握住我伸出的手,“哦,原来他还有一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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