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回来了？”达赞看见耶律齐的样子，忍不住吓了一跳，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人呢？”
耶律齐没有说是谁，但是达赞却清楚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达赞咬了咬牙，抬眼道，“殿下，他就是个叛徒，是殷国人的细作。”
“我问你他人呢？！”
达赞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走了，去殷国了，我看见他和他同伙聊得挺开心的。”
他没说谎，刚才他回来之前，看见了不少殷国的人，说不定都是他的同伙呢。
耶律齐冷冷道：“我知道你仇视殷国的人，但并不是所有的殷国人都是混账，你扪心自问，秦明在我们这的一个月，他有亏待你么？”
“……”达赞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段时间，他真的让人挑不出刺来。
“他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达赞想了一会，脑子里灵光乍现，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说‘我被你害死了，你也不会知道’……”
他的背上忽然是一阵冷汗，本来只当这是玩笑话来着。
还没回过神来，他的衣领已经被耶律齐死死地揪住了：“你是不是没听从军令，一个人出去了？你当真是找死！”
达赞脸上红了一片：“我……”
“他来这里一个月，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一个殷国人，为什么会留在契丹这边吧？”耶律齐语气平静的时候比发火还要让人觉得恐怖，达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的膝盖，就是被殷国的贵族给硬生生地挖掉的，他只不过拿了人家一件衣服而已，你当他对殷国的仇恨会比你少么？”
挖掉膝盖……达赞终于知道他那时候怎么会是一瘸一拐的，有腿的人不知道不能走路的艰辛。
“他现在还是通缉犯，为了救你回来，他在自己搏命，他有欠你什么吗，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救的？”
耶律齐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他的心尖，让他的手颤得都握不住缰绳，秦明说的每一句关于马术的话都开始浮到脑子里。
这时候一分一秒都是命一般：“好了，别磨蹭，他现在在哪个方向，带我过去。”
达赞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嗯。”
两人飞奔到那里，却已经是没有任何的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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