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放假了
中午也没和宋辞吃饭，下午也没有约他。
路易回到家抱着玩偶滚来滚去，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
反正明天就要放假了，放假了之后就比较难和宋辞见面了吧。
路易拿起床上的布偶大锤子，然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明明说了要和宋辞做朋友的。”
路易滚到床头，然后摸索了一阵，把手机摸了过来，然后拨通了宋辞的号码。
九点五十。
还没有睡着吧。
电话那边果然接通了，但是耳边传来的是呼呼的风声。
“什么事？”
风声大的路易快听不清宋辞的话。
“你在外面吗？”路易趴在床上，下巴磕在大熊玩偶的腿上。
“是。”
宋辞好像找了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让路易听来觉得没有那么多嘈杂的声音。
“也没什么事，就是明天放假，下午我和同学们一起打篮球，你……来吗？”
“明天有事。”
“那……”
“明天早上也有事，你可以不来晨跑。”
“那中午……”
“中午也有事，明天一天都有事。”
路易有些发愣，他怎么感觉宋辞在堵他的话呢？
电话那头有个粗犷的声音叫了一声：“宋辞，快来快来，出发了！”
路易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十几声发动机一起响，震得路易有些懵。
“我先挂了。”
宋辞难道在飙车吗？
路易从床上惊座而起。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看见一群青年骑着摩托在夜晚的马路上飞驰，他认识一个喜欢玩赛车的朋友，还曾经向自己发出过邀请，但是路易当即就拒绝了，这种让肾上腺素飙升的运动不适合自己。
太危险了，路易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路易最大的愿望就是像母亲祝愿的那样，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辈子。
不要波澜，不要曲折。
但是，宋辞的人生，好像波澜起伏，和自己截然不同。
路易又焉了下去，把自己摔在床上，“总不能因为这样不和宋辞玩。”
夜晚的风很大，吹着少年的头发，宋辞挂了电话，眸光像一把锃亮的刀，寒得发亮。
他的世界，仿佛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右胳膊上盘踞着一条青黑色的龙，臂膀上鼓起的肌肉结结实实的，男人抽着烟，吐出好大一圈的烟雾。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走吧。”宋辞垂下眸子，然后朝人群走去。
八月中旬，补课终于结束了。
这一天同学们好像都挺亢奋的，见到每一科的老师都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作业少点儿。
张明瑜不过去趟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试卷居然堆满了，一张一张堆砌起来的厚度看得他心绞痛。
“好多作业啊！”张明瑜摸了摸自己的心，对着还在发试卷的唐璐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再说话我就让你全身痛。”唐璐看了张明瑜一眼。
“拿去花，不用谢。”说着，数学课代表又轻轻地丢下了一张试卷。
张明瑜心累地坐在凳子上，反观路易这边，各科课代表来一张他就叠一张，整整齐齐的。
“兄弟，怎么办？”
路易摸了摸试卷的厚度，摇摇头，道：“不知道。”
“为什么不叫我们做理综卷而是发单科？一科十张，吓死人。”
“你看看，一科十张，我们的假期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天，如果你想玩，就必需前几天干完这些作业，一天要做六张试卷，语文两小时半，英语两小时，数学两小时，化学一小时……而且还有别的教辅资料，也就是说，你一天至少要花九小时写作业。”
路易又折了一张试卷，抬起头看向张明瑜，道：“不，我觉得你可以前期玩后期写。”
“为什么？”
“因为后期你可以get一种技能叫做奋笔疾书，最后五天一定能完成。”
张明瑜摸着额头，“你真相了。”
“对对对，我记得初三那年的寒假我赶作业赶到凌晨两点多，连续几天。”旁边的男生也凑了过来。
“我在书桌前坐了一天，一直在不停地写，笔都要飞起来了，自己写的字都不认识。”一男生大腿一拍，表示赞同。
“其实一天的量不用九小时。”路易道。
几个人把视线齐刷刷地投向路易，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谁放假了会像考试一样那么认真。”路易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道：“认真你就输了。”
也……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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