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总觉得昨晚那个吻是她幻想出来的,毕竟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不仅穿戴整齐,还盖着被子。
是她太没有吸引力了吗?
所以顾真觉得程易初对她没那种想法,但现在程易初这话语里,似乎在试探什么?
顾真喝一口红糖姜水,热气腾腾的让她感觉胃里暖和了一点,连带着鼻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鼻音很重,说的话听起来有些憨憨的可爱。
“做律师也好,你拿到泰产律师事务所的股份了吗?我可是听说那个律所每年都会把部分股份奖励给优等业务律师。”
程易初点点头,像是在说平常的事情一样:“嗯,拿到了一些股份,也成为了常务代理。”
若不是顾真知道泰产的实力,大约也会像普通人一样,以为程易初的语气像是去菜市场租了个摊位一样平常。
但……那可是泰产律师事务所,前世的她在沈北自然知道那个律所的发展,几乎成为行业老大。所有的法学实务大家都出自那个律师事务所,甚至一些高校的教授都在泰产挂名。
顾真淡淡笑了笑:“恭喜你,看到你现在发展的这么好,真的替你开心。”
程易初眼里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自嘲般笑了笑:“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当拥有的财富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变成了数字。”
有时候,平淡的幸福最珍贵,吃多了高档酒店,寻常家常菜才最有味道。
顾真咂摸程易初话里的意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数字背后体现的未必不是人生的价值。”
俩人往哲学与金钱的方向上去了,眼见着这番话题讨论就要变味,顾真收手:“好啦好啦,我有些困,去睡了。”
“嗯,晚安。”
程易初侧过身让出位置,让顾真通行,看着顾真去浴室吹干了头发,然后回到卧室睡觉。
程易初则收了杯子,关了客厅的灯,回到了客房。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邓总,您休息了吗?”
邓凡是泰产的掌舵人,也是法学大家,受邀参与法典草拟,属于行业泰斗级别的。但同时,他也是个出色的商人,他很明白如何将影响力变现,然后再用钱去创造影响力,生生不息。
程易初是他看中并亲自带的,当年轰动一时的白某奸杀案,多少媒体和群众的怒火都对准了犯罪嫌疑人白某,没有一个律师愿意去接白某的辩护人,唯独程易初带领的小团队,接下了这个案子。
当时泰产高层震怒,直接要开除程易初。
程易初在开除他的决议会上,只说了两点理由就翻转了局面。
第一,从商业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宣传律师事务所得机会。
第二,从法律人的角度来说,我们必须要让公众知道,我们不是在为白某辩护,我们是在为正义代言。
邓凡坐在会议圆桌正中,看着对面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少年,仿佛看到了一丝光。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易初。”
“好,这个案子交给你,办的漂亮点。”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程易初的名字就在业界打响了,法律素养低的公众骂他没人性,为罪大恶极的人辩护,但随着程易初后续办理的几桩颇得业界赞赏和各大报纸称好的大案,公众们似乎明白了当初程易初为白某辩护是为了法律。
这种转折,让程易初直接在公众心里的形象伟岸起来,沈北的人几乎都知道泰产律师事务所里有个叫程易初的年轻律师,十分正义。
全国的律师事务所也都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好奇。
邓凡调查过了程易初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对于这个曾经是小混混的年轻人更加赞赏,之后的几年里不断提拔他,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邓凡对于程易初来说,是伯乐,也是长辈。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隐约带着不满:“终于来电话了?百兴的事早就结束了还不赶紧回来?”
程易初笑:“我遇到了一些别的事,邓总,您觉得深圳这个地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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