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欣一怔,心中忽的恼怒。这人怎么如此荤素不忌?
吕廷戈竟然是这样的性格?
通常,一句话就能看出一个人很多。虽然从面相上就能看出吕廷戈这人极不好惹,但林菀欣却没发现,他竟然还是个嬉皮笑脸的好.色之徒?
林菀欣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此种人,但此时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虽无可奈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了。
“当然不会。”林菀欣很快冷静下来,直视近在咫尺的吕廷戈,道,“我怎么会这么想?人贵有自知之明,似吕公子这样非同一般的青年才俊,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等其貌不扬的女子?”
“其貌不扬?”吕廷戈轻笑一声,拉开了与林菀欣的距离,漫不经心道,“林四小姐也未免太过自谦,若是你这样的也叫其貌不扬,那世间好看的女子恐怕没有几个。”
林菀欣有些讶异,全然没想到吕廷戈竟然对她评价挺高,看起来还不像是奚落玩笑。
“那能否劳烦吕公子先将其貌算扬的小女松绑?”林菀欣略带无奈地看向吕廷戈。
吕廷戈“噗嗤”一笑,“你还真是不客气……”他微微偏头又看了看被绑的林菀欣,似是欣赏,终究覆身过来,双手绕到林菀欣背后,几乎以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的姿势替他解绑。
“你……”林菀欣刚开口就闭上嘴巴,虽然这种姿势让她很难受,但她又担心开口阻止会让吕廷戈借坡下驴,索性不给她解绑。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是不太明白吕廷戈为什么会将她绑来。
可林菀欣不开口,一旁的凝萃却惊喊道:“你!你想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凝萃努力挪动身子朝林菀欣爬来,半途中却扑通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凝萃!”林菀欣有些担心。
“别动。”吕廷戈却低声提醒,又在林菀欣身边磨蹭,似乎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解开了林菀欣的束缚。
甫一解开束缚,林菀欣立即跑到凝萃身边将她扶起来,替她揉了揉磕出大包的脑袋:“痛吗?”又替她解绳子。
吕廷戈倒也没特意反对,而是坐在床边,偏头笑看她施为。
待林菀欣替凝萃解开绳子,吕廷戈摆了摆手:“下去吧。”
凝萃顿时身形一紧。
林菀欣眉头微皱:“吕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凝萃是我的心腹。”言下之意,没什么不能听的。
吕廷戈道:“有她在,不方便说。还是林四小姐就想这么跟我耗着?”
林菀欣总觉得吕廷戈身上有一种逼人的压迫之意,微微犹豫,她让凝萃下去。毕竟这里是吕廷戈的地方,就算她不乐意,若是吕廷戈执意用强,她也毫无办法。
况且既然吕廷戈愿意替她们主仆松绑,总归是有商谈的余地。
凝萃一走,吕廷戈拍了拍身旁的床边:“坐。”
林菀欣目光一沉:“莫非吕公子还要向许大将军寻仇?”
吕廷戈目光微转,明白了她的意思:“林四小姐的想法还真是不纯洁,你就算想给我暖.床,还要看我乐不乐意。怎么?难道想要我这样一直仰视你说话?”
林菀欣没有继续纠.缠为何不去会客厅说,而是直接盘腿席地而坐,如此一来,便比吕廷戈还要矮上许多:“想来吕公子应该更喜欢俯视才对。”
“知我者,林菀欣也。”吕廷戈轻笑道,眼中反而对林菀欣有了更多欣赏。这样一个聪慧又美丽的姑娘,关键是还能屈能伸,若是男子,必将能建功立业,但是女子,也一样不错。
出能济世救人、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入能相夫教子、持家有道兴旺发达。
关键是,她似乎总能未卜先知,一次又一次提前破坏掉他的布局,令他功亏一篑。
匪患、瘟疫、元家嫡女、小侯爷失踪、粮荒……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令他对这破局之人痛恨之余,又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的爱护之意。
若是这样的人能为他所用……何愁大业不能兴盛?!
以至于这次他再对大皇子下手前,首先将林四小姐劫走,远离帝都。
此时她身在他的府邸中,又该如何破坏他的事呢?
吕廷戈好奇和玩味的目光让林菀欣略感不适,稍一停顿,便道:“看来吕公子是嫌我碍事。”
“哦?说下去。”吕廷戈眼中笑意盎然。
“若是我没猜错,此刻我已不在帝都,更有甚者,或许已身在江南。吕公子的动作,不可谓不快。”
吕廷戈眼中笑意加深:“继续。”
吕廷戈没否认,便极有可能是事实,这是林菀欣所能想到的最坏结果,她竟然被隶属江南的人给绑走,看来吏部侍郎早已与南边勾结?果然南北大战爆发在即,也不知道青雉准备得如何了……
一直以来,北方没有主动攻打南方,最大的问题就是粮草不足。当今皇帝恐怕想等着撑过来年春天,再有一次收成,或许就有更大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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