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铺子里面有大半是刘蝉直接管,有一小部分是二太太郭芙亦在管。
因着那些铺子本就出自郭家,收入上,刘蝉与郭芙亦,也向来是六*分。
“你今年倒是来得早,”刘蝉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闲聊死的与座位上的郭芙亦说,“往年你不拖到三月末,都是不得来的。”
郭芙亦瞟了刘蝉一眼。
她那双丹凤眼上扬得凶狠,眼角又抹了些嫣红闪金的胭粉,一眼横过去都是凛冽的英气。
“今年下面那些铺子递账本递得早,我也就自是来得早。”她说。
刘蝉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他跟没骨头似地躺在榻上,浑然不在意地继续嗑了一粒金瓜子,“是吗?那看来你下边的人不是很听话啊,要不要给你换一批?”
郭芙亦自然是不要。
“用不着你来操心,”郭芙亦毫不客气,“我管得好的事情,由不得你来指点。”
刘蝉闻言,一点儿也不恼。
他笑着拍拍手里的瓜子皮的碎屑,“姐姐真是大气,不愧是郭家的长女。”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其中的玩味意味明显。
郭芙亦听闻刘蝉提及郭家,美眸中噙了些冷光。
她举手执起茶杯,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品了口茶。
“前些日子无甚么时间询你,”她低头浅尝一口茶水后,又抬眼看向刘蝉,“那李娟雅是怎么一回事?你居然会允有人再被抬进傅府?”
郭芙亦目光流转,上下唇瓣都薄得如一根线索的嘴勾出笑意。
这是她看好戏时的惯常表情,“我看那李娟雅出身不凡,举止优雅,谈吐之间也是温文。也难怪傅爷会喜欢。”
刘蝉眯着眼睛,哼笑了一声。
这显然是他方才提及了郭家,郭芙亦予他的回击。
若李娟雅真是位因着受宠或是有孕的外室,刘蝉的确会被激怒。毕竟最早知晓有太太要被抬进府里时,刘蝉怒得捏碎了当时还呈着滚茶的小杯。
但可惜,郭芙亦并不清楚这李娟雅被抬进傅府的真实缘由。
仅仅一个李娟雅,又能回击到刘蝉什么呢?
刘蝉笑着在心里摇摇头。
他把玩着手里的被盘磨的锃亮的老核桃,“傅爷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二太太,你似乎喜欢得很呢。”
“你莫说——”刘蝉像是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坐直了腰背,双腿相叠,身子微微向郭芙亦处倾。
他调笑着与郭芙亦道,“七太太的眉眼却时与三太太有些相似呢,皆是又大又圆,瞧着便是活泼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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