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芝钟好像太低估了刘蝉,也太低估了自己。
“小蝉,你不后悔吗?”傅芝钟问。
他的话语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望。
可惜刘蝉摇了摇头。
“我不悔,傅爷,”刘蝉说。
他说着笑了起来,“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傅爷。”
他抱紧了自己怀里装着如意的盒子。
“傅爷赠我如意时,我真的很开心。”刘蝉说。
三十八.
傅芝钟结束休沐,回市政厅前,还问了刘蝉,“有没有甚么想得的?”
这话,傅芝钟是在早膳时问的,他问得随意。和以往平日里,他问刘蝉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玉石珠宝一样,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但自前晚和傅芝钟在书房里说明晰了,刘蝉知晓,傅芝这是在问他,有何心愿。
这般的心愿,与前几次的梳头、归乡、赠如意相似,是在询刘蝉心中深藏的所想。
刘蝉抬起头,与桌子对面的傅芝钟对视一瞬。
傅芝钟的目光沉沉。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刘蝉泰然自若地含笑道。
他捻着长长的银制长勺,搅了搅杯中的鲜牛奶,“傅爷突然问我想要什么,我一时半会儿脑中煞白,竟没个结果。”
傅芝钟闻言,也不追问什么。
他只嗯了一声,对刘蝉颔首,“你想好了,直接告诉我便可。”
刘蝉笑着点点头。
其实傅芝钟一贯都是很分明的一人,在各个方面,他都分明。
他从不白拿,亦不白给。他向来讲求交换,即是我予你什么,你又呈给我什么。这样的上位者厚道可靠,毫无疑问,势必是被下属和追随者推崇的。
而傅芝钟对刘蝉也向来分明。
当初傅芝钟接刘蝉进傅府前,便是与刘蝉说清楚了的。他说,他会给刘蝉优渥的生活,给刘蝉他能给的荣华和富贵。与此同时,刘蝉需给他自己全身心的信任与忠诚。
刘蝉说好。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傅芝钟的手心里,说得毫不犹豫。
现在,不论是傅芝钟还是刘蝉,他们都做到了当初彼此说的话。
用完餐,傅芝钟便要乘车走了。
刘蝉照旧挽着他,陪他慢慢走出庭院。
路上,傅芝钟又提了请大夫来给刘蝉配药方的事情。他说他已经安排下去了,就是明后两日大夫便登门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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