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桃夭吃过饭后,又亲手给蒋朕做了一份,估摸着他也该醒了,就端着托盘回了卧室,果不其然,开门就看到他睁眼。
“是我吵醒你了?”
蒋朕摇头,笑着朝她招手,“过来。”
叶桃夭走过去,把托盘安置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解放出来的双手似有了自己的意识,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圈住了他的腰,她晒然一笑,仰着头问,“昨晚休息的好么?”
“都十点多了,你说好不好?”蒋朕的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她滑顺的长发里,眼里闪烁着满足和踏实的光亮,“十几天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果然,哪里都不如家里好,都不如你在身边好,夭夭,真希望你能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那样,我们就能时时刻刻在一起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叶桃夭亲吻着他冒出胡渣的下巴,“现在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啊。”
“也对,连工作问题都能解决了,等杜若回来,我们请他吃饭吧?没有他,我不可能这么早回来。”
“好,听你的。”叶桃夭见他被自己亲的有些蠢蠢欲动,忙从他怀里撤出来,转移话题,“吃饭吧,是我做的。”
蒋朕幽怨的看着她,“我更想吃你。”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想别的?”
“为什么没有?小别胜新婚!”
“……那昨晚上怎么没小别胜新婚?”
“养精蓄锐啊,要用最好的状态,给你最佳的体验。”
“……”
越说越无耻了,叶桃夭瞪他一眼,坐的离他远远的,示意他赶紧吃饭,她现在总算能心无旁骛的去网上工作了。
接下来的日子,俩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不管在哪儿都是一块儿出现,景园处处留下俩人相依相偎的画面,蒋朕恨不能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把亏欠的那十几天千倍万倍的补偿给她,所以,对她好的连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然他又甘之如饴。
叶桃夭就在这样的幸福里,肚子肉眼可见的大起来,胎动也越来越频繁,每次有动静,都是蒋朕愉快的和儿子沟通的时刻,叶桃夭从医生的专业角度出发,很想说,他的话,还在肚子里的胎儿根本听不懂,但见到他笑得那么傻,又觉得这样的沟通很有意义。
渐渐的天气渐凉,过了国庆节后,马上就是中秋,中秋前两天,蒋朕接到了齐行的电话,问他杜若的事儿,“你知道杜若去了哪儿对吧?我也不是想跟你打听别的,就是他母亲实在着急,说好的是出差,可手机打不通就难免会想三想四……”
蒋朕道,“我明白,你等我的电话,我找人问一下。”
“好,谢了!”
“不用跟我客气,因为他回不了家这件事,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当初,是我跟相关部门推荐了他。”
蒋朕敢做敢当,并没有推诿。
齐行的语气便有些生硬起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杜若只是个医生而已,为什么要把他拉下水?”
蒋朕扯了下唇角,“齐院长,你在埋怨我之前,应该先了解一下杜若的意愿,他若不想趟这潭水,谁拉耶没用,你看我像是强人所难的人?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要不要去,是他的选择,他不是个孩子,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你和梅影担心我可以理解,却不接受你们的指责。”
“你,你还有理了?”齐行如今和梅影的关系突飞猛进,因此,梅影的焦虑极其容易影响到他,而他也有了身为杜若继父身份的认知,所以,对杜若北蒋朕给拉下水这事儿就变得格外敏感,且难以接受。
他可是把杜若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看的。
蒋朕哼笑,“我为什么没理?难道我推荐他做的事情伤天害理吗?恰恰相反,那是英雄之举,正因为有这些默默无闻的英雄在背后付出,才有了这太平盛世,才有了你们的安宁,你不引以为傲,倒是心存怨怼,这又是什么道理?”
“那,为什么偏偏要把他推出去?”
“因为他有能力,不然,你以为那些部门是那么好进的?他的政审还是我做的担保……”蒋朕接着话题一转,“你与其埋怨我,不如去恨那个制造这些麻烦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恶之源。”
“你想说的是谁?”
“你的好外甥啊。”
齐行沉默了,良久后才问,“既然知道都是他搞出来的麻烦,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你不是很厉害吗,也抓不到?”
蒋朕冷笑,“我可以抓到,只需要把杜斯年和齐悦当鱼饵,就有办法引他上钩,你愿意看到那种局面吗?”
齐行不说话了,默默的挂了电话。
叶桃夭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好奇的问,“用杜斯年和齐悦当鱼饵,真的能钓到杜蘅?”
蒋朕摇头,“不能,杜蘅现在未必还在意他们的生死,杜斯年和齐悦倒也能忍,或许也都认识到自己成不了杜蘅的掣肘,所以,宁肯被限制自由,也不主动联系杜蘅,让他来救自己,他们以后做好了被放弃的准备。”
“那你还跟齐院长那么说?”
“不这么说,他还得唧唧歪歪的。”蒋朕不满的哼了声,“亏他还是个院长,学历地位都有,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这还不是让杜若去真正的战场搏命,他就先急眼了,从这点来说,他还不如杜斯年呢,当初送杜蘅去前方,杜斯年可没舍不得,因为他知道,安稳是没危险,但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出息,齐行还是不了解杜若,看不到他的野心。”
“他就是担心而已,为人父母的大多都这样,人之常情罢了,我倒是觉得像杜斯年那种不担心的,才是真可怕。”
“你是这么想的?”蒋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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