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皱着眉心,说的忧心忡忡,绕是她现在也算是能主管一家大公司的女强人了,可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搞出这么多事,也叫她心力交瘁,最要命的,是她也身在其中,想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种被困住的无力。
叶桃夭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不少,听完她的话,沉吟道,“咱先打电话了解下情况再说,小姑倒地是长辈,上头还有爷奶在,咱俩若出头,即便是好心,也会被人非议,现在这种敏感时候,还是谨慎点吧。”
免得又往别人手里递把柄,其实,叶桃夭并不多在意外界如何评价叶家的家教和家风,说白了,自家关起门来过日子,碍着别人什么事儿啊?真要说家教家风,帝都多少人家敢拍着胸口、指天发誓说自家干干净净的?
但她现在的身份,不只是叶家的女儿,还是蒋家的媳妇,蒋家的人虽不迂腐到非让她多么伟光正,可不被是非缠身,不被指指点点是最起码的吧?蒋家也不在乎她的家世高低,只是有个处处被人非议、嘲笑的娘家,总不是件长脸的事儿。
所以,她得管,为了蒋朕的颜面,叶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得借着这次的机会给彻底解决了。
思绪流转间,就听叶子衿道,“你说的对,我这会儿脑子有点乱,差点办错事……”说着,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脸,想叫自己更清醒点,“怎么了解?找谁打听合适呢?三叔?不行,他现在肯定为三婶的事奔走呢,难道要问爷奶?也不知道他俩现在知道这事儿吗,又是谁送小姑去医院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倒是叶桃夭的手机响了,叶桃夭很淡定的扫了眼,说了句,“姐,你不用纠结了,咱爷爷打过来了。”
叶子衿听到这个,却一点高兴不起来,“二叔一家呢?这种事,让老两口去跟着着急上火,也不怕他们再出事儿?真倒下了,受累的就得是咱俩。”
“二叔一家不是还得操心叶明珠?”叶桃夭嘲弄的说完,接起电话,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那头心急火燎的喊道,“夭夭,你在哪儿?赶紧来医院吧,就是你上班的医院,医生说的太吓人了,你奶受不了都晕过去了,你快点过来,叫着你大姐,对了,还有蒋朕,一定得叫上他啊,不然咱老叶家这回得全完了……”
叶德安的语气里的焦灼惊惶,听着没有半点演戏夸张的味道,看来,这次是真急了,也知道怕了,叶桃夭不疾不徐的问,“我爸妈出国了,不是还有二叔和三叔?”
没道理,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都在跟前,却要孙女们出头挑大梁的。
叶德安这回倒是没再端着,“他们来也没用啊,夭夭,还得是你出面才行,爷爷后悔啊,爷爷没把叶家人教育好,这才惹出乱子来,爷爷就是死了,都没脸去底下见列祖列宗啊……”
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叶桃夭也不去计较他此刻是真的后悔了还是在用苦肉计,事情总归要解决的,她答应了,“我这就过去。”
“好,好,在手术室,爷爷等你啊,可一定要叫上蒋朕呐……”
“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蒋朕也从书房出来了,他刚才去忙着控制网上的舆论方向,以防有人浑水摸鱼,把水搅的更混。
“处理好了?”叶桃夭讶异的问。
蒋朕道,“暂时控制住了,我送你和大姐先去医院。”
“那网上……”在她看来,把控网上的风向更重要,直接删帖子太粗暴了,容易引起反弹不说,还会显得自己特别心虚,那就落了下乘,刚才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直面叶家所有的不堪,不遮遮掩掩,丢失的脸面过后再找补回来,但这一切,都得是在正常的舆论范围内,而不是被人恶意抨击和抹黑,更不能把蒋朕给拖下水。
蒋朕知她所想,很不情不愿的道,“放心吧,网上有人盯着呢,不会出岔子的。”
“谁?”问完,叶桃夭心里就有了答案,顿时后悔自己嘴快了。
果然,蒋朕酸溜溜的哼了声,“是杜若,非要上赶着帮忙,显摆他技术好么?我看,他就是闲的慌……”
叶桃夭一本正经的道,“他是投桃报李,上回你不是也帮了齐院长?”
“你不也帮了?你帮着给他通风报信。”蒋朕越说,神情就越幽怨。
叶桃夭暗暗瞪他,警告他别过火了,大姐还在一边看着呢。
蒋朕这才老实了,转头跟叶子衿商量事儿,“大姐,你和庄景闵的八卦,有什么处理意见吗?是不理会还是公开辟谣?”
三人已出了门,边等着电梯边说话。
叶子衿见话题转到她这里,认真想了想,问道,“我要是不理会,那些等着吃瓜的人是不是会因为我是心虚了?”
蒋朕点点头,“但你出面发声辟谣,也会被某些人解读成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言,叶子衿顿时苦笑,“所以,不管我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些人只认定自己的猜测,压根不管真相是什么。”
“也不一定,若有石锤,那就算是眼瞎的人,也不能胡说八道了,他们敢说,我们就敢告。”
叶子衿一时没说话。
电梯来了,三个人走进去,很快到了楼下,韩长渊开车,往第一医院疾驰而去。
珑湖苑和第一医院离得实在是近,步行都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儿,开车就更快了,只两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地下的停车场。
韩长渊先下车,防备的扫了一圈,见没有媒体记者,这才打开车门。
等电梯的时候,叶子衿忽然问蒋朕,“你说的石锤,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彻底撇清你和庄景闵关系的证据。”蒋朕说的很随意,“比如,你喜欢的另有其人,照片上的画面,只是个意外……”
不等他说完,叶子衿就解释道,“那本来就是个意外,他来公司找我,商谈代言人的事儿,中午两边的人一起去吃工作餐,当时在场的可有很几个,我俩又不是疯了,会大庭广众的秀恩爱,是我穿的高跟鞋不合脚,走路崴了一下,他那是怕我跌倒才扶着的,根本不是拥抱,我当时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惊吓……”
她解释的越多,叶桃夭的表情就越古怪,至于蒋朕,他就笑吟吟的听着,听她说完,无比诚恳的道,“大姐,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刚才说的那些连标点符号我都不怀疑,但旁人就不会信了。”
叶子衿听他的语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眼下焦头烂额的,也顾不上深究,“旁人为什么不信?就因为照片?还有之前我跟他工作上有接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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