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傅廷琛打电话,傅廷琛没接,连唯一能给自己撑场面的人都没了,张燕带着被人讥讽的眼神,还有自己满腔的恨意不甘心度过了这个自己永生难忘的生日。
一直到张燕把最后一个宾客送出门,找来开锁的师傅才离开,张燕跟佣人交待了几句,说自己在楼上等管家。
被放出来的管家,满头大汗,西装制服里的衬衫都湿透了,靠在墙上,大口喝着水。
“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位梁小姐的脾气了。”
“我就是一个下人,受气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是替你感到不值,这段时间,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对他有多好,可她的亲妈一来,他就不认账了,简直就是白眼狼一只,我真担心,要不了多久,咱们都得被赶出去。”
“陈叔,不会的,廷琛这个人不会这么糊涂的。”
“我在这个家做了几十年,傅总以前对我可不是这种态度,果然,这亲儿子就是亲儿子,咱们都是外人。”离开的管家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幸好这个孩子生在这么和善的家庭里,这要是换做其他地方,早就被人买凶暗害了,只是有些人,生在好地方还不知道满足,哎,完了,我还是回去想想被炒鱿鱼以后该怎么办吧。”
买凶暗害这四个字,让南鑫鑫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对啊,豪门里,那些勾心斗角,不都是用这招的,拿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给傅廷琛打过的电话,到现在一个都没打回来,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她岂不是输得连渣都不剩。
上楼去找张燕,把自己刚刚跟南鑫鑫说的话都照原样跟张燕说了一遍,张燕难看的脸上才多了几分缓和。
“你去把我妈她们叫过来,还有那个南鑫鑫,再陪她们到楼下餐厅吃一回,别说我富贵了,瞧不起娘家的人。”
“是,夫人。”
“等等,傅董还在那个蜘蛛精那里?”
“我刚给司机打电话问了,说没在。”
“去吧。”
先去叫了南鑫鑫,听佣人说,南鑫鑫回了房间,敲门了,里面没反应,管家就推门进去。
拿了衣服出来的南鑫鑫,没发现背后的人,气得把手机丢在一边,“你这么怕死,还想不想干了。”
“我给你打听清楚了,他放学的时候,也不是天天有人接,还经常一个人溜出幼儿园,你找个不要命的,灌半瓶酒把他撞死,这件事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南鑫鑫动作那么快,还这么狠,看来是他小瞧这个人了,幸亏让他听到这些话了,不然下一个被撞死的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
都两周过去了,北城那边还没点消息,正担心着老头子这回是不是洗不清了,人就回来了,还带了不少手信,给他拿了东西,让他连夜给梁初心送过去,得知梁初心还活着,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傅廷琛,问了于跃才知道傅廷琛跑到景城塔顶楼喝酒去了。
顶楼餐厅被清场,玻璃窗前坐着一抹落寂的身影,正高兴着的霍天禹,完全没意识到傅廷琛有心事。
绕过沙发来到傅廷琛旁边,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主动碰傅廷琛手里的酒杯,“琛哥,好消息,你的仇人还活着,她不止活着,还把梁艳丽给送进去了,梁艳丽什么都招了,我们霍家的冤屈洗干净了,苗家那些事也跟你没关系,这回能找回清白居然是托她的福,真怪事。”
怎么反应那么平静?难道知道梁初心还活着?
喝到麻木都忘不掉她的傅廷琛,靠在沙发,抵在下颚的手支撑着全身的重心,“于跃跟人跑了,你怎么办?”
“那个男人婆,除了我,还有谁知道她是女的?”他好久没听过那么好笑的笑话了。
“我是说如果。”
“如果……”给自己和傅廷琛都倒满,“那我得计算下这成本多少,她可是我这数一数二的高手,培养她花了不少成本。”比了一个数字,“至少得上千万,这事才算过去。”
话音刚落就让傅廷琛泼了一杯搀着冰块的酒。
“你果然是下了车不认账的混账东西!”他找霍天禹这种对感情不负责的人谈这么严肃的事情,简直就是错误的决定!他的心心,是能用钱计算的?
被泼的莫名其妙的霍天禹一脸懵。
摸了一把脸上的酒,“琛哥,是不是那男人婆跟你说了什么?”也不对,他琛哥不多管闲事,于跃也不会把这种事跟别人说,还是有点懵的霍天禹,被傅廷琛晾在一边,为了弄明白自己被泼是什么缘故,开始灌了几杯酒,直到他也有点醉意的时候,看着同样醉意沉沉的男人,脑子才突然反应过来。
明白了,说的根本不是于跃,是梁初心!难怪喝那么多酒,原来是借酒消愁!
霍天禹一把揽住傅廷琛的肩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穿不下的衣服,宁可擦地也绝不便宜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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