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晏盛只觉眼前一亮,木板被人打开,烛光泄进来,透过绑在眼上的白纱,好歹让晏盛视野亮堂了些。
“现在该来跟你算算账了。”林风清蹲下来,长发倾泻而下,有几绺垂在晏盛面上,而后又飘然离开。
“……”
晏盛不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的嘴巴被施了禁咒,说不了话。
“哦对,你说不了话。”
林风清打了个响指,晏盛呼出一口气,轻轻咳了几下。
“说吧,潜进我房间,意欲何为?”林风清话是这样问,语气却挺轻松,全然不像一个被陌生人闯了房间的人。
晏盛不回答,嘴唇扯了扯,喊了句:
“魏姑娘。”
林风清还算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魏姑娘?想着她来救你?你还有同伙?”
林风清一连三个问题抛出,不给晏盛思考的时间,他轻哼一声,又说:“我现在得走了,回来时把你同伙带回来给你瞧瞧!”
“我认得你的气味,魏菱。”
晏盛没有丝毫混乱的意思,静静听着林风清说完,这才轻轻开口道。
是了,前些日子,晏盛抱过林风清,那时靠得太近,晏盛又极为紧张,五感知觉比平日里敏锐了不知有多少,清清楚楚地记下了林风清身上的味道。
“感情你是把我认成了魏菱!”林风清死不承认,并且倒打一耙,控诉道:“我一堂堂男子,你是如何将我与一女子错认?就凭身上这熏香?”
“熏香?”
“不然你以为如何?”林风清站起来,冷漠地将木板子重新关上,拍拍屁股走人了。
“就在这儿待着吃灰吧。”
·
迟迟不见梨棠露面,台下客人有些坐不住了,略有些骚动,反而是那些迫切想要见梨棠的沉住了气,只是略有些颤抖的手透露出这些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上一次见梨棠是什么时候呢?
好几十年了吧。
那时在游船之上的梨棠低眉信手弹完琴,眉间像是融了万川冰雪,滋润到了人心尖尖上去。
众人见到梨棠的最后一眼就是毅然往江水中跳去的蹁跹白影。
他眼中尽是无畏与决绝,仿佛世间风雪皆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
——包括他自己。
如今能够再见一见那人,是往常想也不敢想的。
几十年都等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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