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对。林风清记得他和但钇的关系似乎并不好，他还篡夺面前这位的王位失败了来着。
林风清稍稍坐直了些。他看了看但钇，发现但钇眼中没有半点杀气或是想拿他下酒的意思，而且耳朵还有些红。
？
林风清仔细看了看，发现但钇的耳朵更红了。
这位……很热？
好像也没啥别的解释了。
林风清想了想，善解人意地卷起竹帘，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老脸。那老脸也看到了他，本就不怎么好的表情不知怎的就更臭了。
林风清条件反射地摸摸脸。这位……或许是户部尚书——认出他了？
不能吧，林风清记得这位臭臭脸尚书没看到过他的脸啊。
“在看什么？”
但钇见林风清一直看着窗外，忍不住出声道。
面上还端着，但但钇已经开始在脑子里逐个排查宫里好看得能引起林风清注意的人。
“没什么，看见户部尚书了。”林风清收回目光，却没放下竹帘，但钇微微动一下身体就能看到外面的臭臭脸老头。
“那是……礼部尚书。”
“臣崔昏拜见皇上。”
两人的声音撞在了一块儿，林风清没心思去分辨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又重新靠在垫子上微阖了眼。
崔昏说了一些漂亮话，准备切入正题的时候却被但钇直接打断：“等会儿朝上再说。”
被摆了臭脸，他却不敢像刚才那样臭臭脸了，他扯出笑，弯腰低头，恭送但钇。
马车上的但钇想要和林风清解释一下，又想起来林风对于这些是再清楚不过，默默闭了嘴。
林风清当然清楚。但钇这人就是闲不住，出巡回来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召集大臣补一个“早朝”，便于他了解朝中情况及及时处理疑难问题。
林风清抓住这个时间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动作，他怎么会不清楚？
刚才那个崔昏估计就是来准备上朝的，刚好碰到林风清两人，给林风清甩了臭脸后被自家皇上甩了臭脸。
“宫里的大多宫殿都空置着，许久没打扫，只有凤栖宫能住人，你暂时住在凤栖宫可好？”
但钇试探着轻轻问了句。
凤栖宫自古就是给皇后住的宫殿，但钇怕林风清不乐意，心里格外没底气，所以声音格外地轻。
林风清果然皱了皱眉头，他说：“你让我和皇后住一起？”
你真不怕被绿啊兄弟？
“皇后？”但钇被他问得一愣。
林风清观他表情，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不等但钇说话，他又问：“吕珠现在可好？”
“听闻她与丞相爱子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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