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车要走前,有一只手拉住了她胳膊,她停下来回过头,有些惊讶,“叔叔,您怎么下来了?”
萧全钧似乎有些局促,康雪看在眼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将人请到了一边,才说,“叔叔您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有很多事想问,一股脑涌上喉头,竟不知先问哪个,好半天,老男人耳根子都急红了,才脱口而出,“我,我小孩子,会好的吧?”
康雪温柔又欣慰的注视着他,那天给孟以冬做催眠后她就一直想找两位大人说说话,只是孟以冬坚决不许,说不能用这毛病逼他爸妈接受。
默了一会儿,萧全钧又问,“康医生,我小孩子不会有事的,对吗?”
“是,”康雪说,“您放心,都会好的。”
萧全钧听了,连连点头,一回身朝里走了。
萧升那些天自然而然的跟孟以冬睡在一起,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挤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爸妈也并没有再说什么,日子就这样稀松平常的过了起来。
晚上,萧升洗了澡进来,孟以冬盘着腿坐在床上做数独,一本黑色的小数独题册,还剩最后几页,他翻折过来,拿在手里,专注的时候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
“宝宝。”
萧升叫他的时候凑到了他身边,带着些潮湿的气息拿鼻尖蹭了蹭他耳朵。
“嗯?”孟以冬轻弱的应。
“是不是该宠幸宠幸哥哥了?”
孟以冬在最后一个格子里填上了数字,而后才反应过来萧升的意思,噗嗤笑出声来,“弟弟有罪,”说着话,一翻身覆盖在他胸口,将数独册子和笔放在了床头柜上,身子往回挪,挪到他正上方时又停下了,孟以冬噙着笑亲了亲他嘴角,鼻腔里涌进沐浴露的香味,“哥,你好香。”
“额,也不知道洗这么香有什么用......”
“那当然有用,”孟以冬撬开他的嘴唇,柔情又可爱的盯着他,“我说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生病真的很不好,”孟以冬说,“我生病,让我哥哥跟着我吃了这么久的素,我很惭愧。”
萧升伸手将他搂到了自己身上,手心压着他后腰,“给哥开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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