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他只是想把这一切宣泄出来。
无论是颠倒的两面派,伪装的人面还是独自吞咽十年的苦水都已经叫他忍耐到崩溃的边缘了。
“你以为你这十年的安稳平和是谁换来的?你究竟知不知道保下你的条件是什么?!”
当屠刀指向年岁尚小的小橘猫之时,孔呈祥苦苦相求,再三保证,他甚至跪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父母从没有给他透露过实验,我发誓!留着他吧!再出事那边要怀疑的!我已经买通警方,所有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没有任何纰漏的!警方不会再深究下去了!”
“哦?我倒是还没想立刻要了他的命,我只是在想,你女儿死了,他儿子凭什么好好活着?”男人似乎从沉思中抽身,似乎真的在细细思量这件事。
孔呈祥惊恐地抬起头,几乎站不起来:“什么……?”
“我挺好奇的,你不是怀疑童晓光有没有用心吗?我们把那些药在那只小猫崽身上用一用不就行了?”
“不……不,我已经不好奇了,够了……真的够了!”孔呈祥用膝盖磨蹭着向前,他知道这个男人最在乎身份地位,他要想方设法地去讨好他。可下一瞬间,他咀嚼这番话的意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的真正意思是——
“实验体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他了,而且他的体质也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孔呈祥苦苦哀求辩解着,最后他听见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条件。
他没有退路,只能答应。
童霖可以留着,但他这条命必须拿等价的东西来换。同时,孔呈祥必须严厉管教他,不容许他触碰禁忌一步,一旦被他们发现任何苗头,两个人都必须死。
拿什么换?
童霖茫然地瞪大了眼,指尖微微战栗,他只知道那一年后,孔呈祥开办了这家私人福利院,收容了第一批流浪的小妖精。
“李善他妈的根本不是人!他以为批了张人皮就是人了?”孔呈祥瞳孔骤缩,痴狂冷笑:“他配吗?到头来还不是……一条赖皮蛇?”
这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前言后语相悖,难以控制自我。
“倒是你——养育之恩倒是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记不记得是谁把你从垃圾桶里捡回去?!”孔呈祥还想再恶狠狠地说什么,突然喉头一阵窒息,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咔擦几声生生扭断了他的腕骨!
他痛得立即松了童霖,蜷缩打滚。
不知何时闯进来的沈煜提着他的肩膀,狠狠掼在地上,一脚踏上了他的胸膛,用力力度之大几乎踩断肋骨。
那个男生逆着光,居高临下,“当着我的面动他,你他妈当我死的?”
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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