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没有缓冲的余地？”
黎莫开她玩笑：“你不是还没答应吗，紧张什么。”
“那我就更加不敢答应了。”
“听女朋友大人的意思，是已经打算答应了？”
“没有，那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黎莫都可以想见手机对面的曲安安正拼命摇头一脸惶恐的样子，其实，他已经从用词上能省则省，慢慢的，“未来女朋友大人”里的“未来”二字也不翼而飞。曲安安除了假装没看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前是当真不知道，这人五人六的大明星也会这样耍无赖啊。
“安安，你不答应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多享受一段被追的时光。现在还很短，四年也无妨。”
“四年？”
“更久也可以。”
虽然是很令人感动的话语，但是安安心底却浮起了一股莫名的遗憾和难过，“黎莫，我不是很明白……你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吗？”
“没有。”
“不对，肯定有！”
黎莫轻轻笑，“小傻瓜。”
安安“哼”了一声，“又卖关子。你在干嘛？挑剧本吗？有好的剧本吗？”
这个小丫头，一说到剧本，眼睛就亮了。可是也许就是这种“从悲伤到重新快乐只需要那么短的时间”特质才是最打动黎莫的地方，黎莫点点头，“有一个。”
“讲什么的？”
黎莫忍不住笑了，其实哪里有什么剧本，他现在与她隔着电话，两人遥望同一轮明月，这让黎莫想到几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风、云、空气，以及她。
“安安，那个故事发生在月亮之下。”
“可以说吗？”
黎莫不答，声音也陷入了回忆：“那晚的月亮很美，故事的男主人公作别人声鼎沸的宴会，一个人在院子里躲清静，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周围会这么纯粹、冰洁、安静，完全听不到平日里吵闹的杂音。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天晚上，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特别的人。”
“哦，”安安拉长尾音，故意开他玩笑，“你又接了一部爱情剧啊。”
黎莫哑然失笑，继续讲下去：“说她特别，是因为她就像是一个小精灵。小精灵跟那个男人说，‘无论我接下来和你说了什么，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也许我无法说明原因，但请你不要觉得我像小丑一样奇怪。’”
他复述着安安的话语，在回忆里描摹她的神情。那些因为过分在意才会有的紧张和不安，他都如获珍宝。
“小精灵说了什么？”
“她告诉男人，男人会在某个晚上的十点钟，在谁的车上，因为什么争执，最后发生了很严重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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