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寸头的男孩子,蓝色格子裙扎两个大辫子的女生,一前一后,在小镇山路上你追我赶,诗经的歌声轻重缓急,与这二人的身影遥相呼应,美好而迷醉。
那时夏夏对着山谷大喊“谢谢你把我给了我”的模样是如此明艳,可剪辑画面一转,“阿昼”戴上了眼镜,满面倦容,“夏夏”的神色里也不见了不谙世事,变得丰腴、势力、风尘……“阿昼”看着夏夏,桌上几杯小酒,几叠花生米,窗外夜色浓郁,月亮高挂,远处几声犬吠,仿佛又能听到儿时诗经的声音,可是“夏夏”在逼他,以她不屑又不甘的方式,要把一生都在努力就为了不向命运屈服的他也拉下深渊,要陪着她一起堕落。
“阿昼”没有办法想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办法再去承受回忆的重量,他整个心肺都在烧,他逃了大半辈子啊,到头来发现自己哪怕爬到再高的地方,这世界总还是在他之上,别说踩在脚下了,他连世界的一跟脚趾都碰不着。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
“哪一句?”
夏夏笑了,讽刺的,落寞的,“你知道是哪一句。”
“不记得了。”
啪嗒,眼泪掉到手背,一滴一滴,模糊了视线。
“安安姐,你怎么哭了……”
曲安安也不知道刚刚那一波随着电影画面汹涌而来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高兹的那句话会让她觉得心脏一阵一阵抽疼?迷迷糊糊又无数纷杂的影子在脑海里盘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明明都看不清楚,却会这样难过?
“我没事......就是太感动了。”
掌声雷动,陈从业被邀请上台。
夏芷澜朝黎莫靠近了一些,小声说,“以下这些话,是以‘夏夏’的身份,对她关心的‘时昼’说的。”
“嗯?”
“其实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人品败坏的多了去了,过阵子洗了白,那些人照样回来赚钱,你这就当作是流年不利,过一阵子大家也就忘了。”
黎莫心底有些感动,嘴上却只是说,“可我那是打上一辈子标签的事情。”
夏芷澜耸肩,“那没办法,谁让你读书时候眼光太差。”——她在讽刺他找了一个不太好的前女友。
“那大概是为了遇见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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