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苏琰安可饱了,手上隐约还带着浓郁的龙虾味道,苏琰安和陆政廷并肩而行。
“小区的房子还在不在?”
陆政廷摇头,“我不知道,后面都是哥处理的。”
“陆政廷,送我去北郊的公墓。”苏琰安仰头笑得欢快,“我想去看看我妈。”
“好。”喉咙似乎被堵住,那股子滞涩的味道充斥着,陆政廷前去开车,苏琰安等在路口。
上了车,苏琰安便打开了窗,头发被吹得稀乱,苏琰安躺在后座,抵达公墓的瞬间,苏琰安快速打开门,蹲在路边,胃里翻涌着。
陆政廷无措的站在后边,他想抚慰他,他以前做过的事却在无形中营造出鸿沟,他根本没法子同他做出亲密举动。
苏琰安吐了好久,晚上吃的夜宵几乎全给吐了出来,嘴里的味道难以言喻,站起来时,苏琰安的身体晃了晃,陆政廷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
漱完口,苏琰安稍微好受一点,一步一步的朝着公墓走去,这是七年来他第一次踏足,每一步对苏琰安来说都沉重无比。
脑海里模糊的记忆,晚上的公墓寂静无声,夜风冷冽而冰凉,吹在赤裸的肌肤上,似乎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般,苏琰安径直走了进去,找到苏妈妈所在的位置。
在看见墓碑上苏妈妈的笑脸时,苏琰安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脸上冰凉一片,苏琰安感觉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妈,对不起,七年来从没来看过你。”苏琰安摸着墓碑照片上苏妈妈的脸,那一瞬间,有关于苏妈妈所有的记忆接踵而来,清晰一片,苏琰安似乎回到了年幼时光,日子虽然清苦,得到的确实苏妈妈所有的爱。
苏琰安靠着墓碑,贴在脸上很是冰冷,与记忆里的温暖截然不同,苏琰安断断续续的说着,有关于自己,有关于苏宝宝,一个个美好的景象在苏琰安的讲述中变得棱角分明,陆政廷背对着苏琰安,清明的视线变得有些迷蒙。
苏琰安说的半真掺假,全都是依照他的想象,没有苏琰安消失五年的清苦与艰辛,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欢喜,他的自在肆意。
陆政廷回想起那时候孩子流产,苏妈妈死亡时苏淮的悲痛欲绝,那时候的他心里愧疚,想的更多的是苏曳,事到如今才真正明白那种锥心刺痛,他一直说要保护的小孩,他却是将他伤到最深的人,至亲之人,永远离开,他是间接的刽子手,这种状态下,他怎么可能接受。
陆政廷深吸一口气,捂住脸,指缝间的冰凉在黑夜中无形可遁,苏琰安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每说一句,无形之中都在陆政廷胸口插一刀。
苏琰安在公墓待了一个小时,临走前,将苏妈妈的碑擦得干干净净,陆政廷一直待在后面,苏琰安同陆政廷一起走出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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