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吃了好些零嘴儿,肚子有些撑,中午便没怎么用膳,所以她才会没事吗?
“我们走了,府上其他人怎么办?”
“小的查探过,他们只是昏迷,于性命无碍。”
小五护送着陆燕尔离开,刚走到莲池边,五六个手持利器的蒙面男人突然出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个瘦高个子的男人,长相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他挥了挥手,冷道:“上。”
“少夫人,快跑。”
小五一把推开陆燕尔,便跟那些人纠缠了起来,小五功夫不好,但有各种暗器的加持,勉强能拖住这些贼人。陆燕尔看了眼渐渐落于下风的小五,咬牙提起裙子,便往府外跑去。
突然,脑后一阵剧痛袭来,陆燕尔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娘呀,楼家这是糟了什么难?”
曲流觞手摇折扇,锦衣玉冠,一派风流佳公子的样子,令其形象大打折扣的是他夸张的表情,双眼大大瞪圆,一声吼震耳欲聋。
震的在场所有人一惊。
等他们发现来人只不过是个弱不经风的瘦弱男子时,谁也没将曲流觞放在心上。
而此时的小五早已被他们砍成了重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求救似的看向曲流觞:“大侠,求你救我家少夫人。”
小五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根本就没机会认识曲流觞。
曲流觞合上折扇,瞥一眼晕过去的陆燕尔,慢悠悠地对着打晕陆燕尔的男人说道:“阁下是何方神圣,擅闯民宅,掳劫良家妇人,意欲何为?”
脚步微移,以折扇作为利器朝男人攻去,意欲夺回陆燕尔,却不想那男人冷哼一声,直接扔了颗烟/雾弹,带着陆燕尔纵身一跃,瞬间消失不见。
一道黑影自树上落下,不满道:“少夫人被抓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方才为何拦着我,白白错失了救人的最佳时机?”
曲流觞伸指止了小五的血,又将小五打晕,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些人的功夫是军中的路数,至少说明他们参过军,至于指使者是谁,不太好分辨。而冷枫你是武林高手,也是死士,楼君炎在朝为官,家中却豢养死士,不就等同于谋反么?何况,他刚入朝堂,提前暴露了背后隐藏的势力,岂不是置他于危险境地?”
冷枫:“你刚才又在做什么?”
“我不过试探!”曲流觞扇了扇风,理直气壮道:“何况,我又没有使用任何内力。我一表人才,完美演绎了风流才子的形象,他们顶多误以为我是楼君炎的好友而已。”
冷枫嘴角微微抽搐。
好友与死士,的确千差万别。
曲流觞又道:“你的追踪术天下无敌,陆燕尔的行踪便交给你了,我先看看楼家这些下人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曲流觞低估了楼君炎对陆燕尔的重视,又低估了敌人的凶残,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差点就让陆燕尔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对比一个不太熟悉的陆燕尔,曲流觞更在意的是楼君炎,是他们共同建立的风雨楼。
陆燕尔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此刻,她被反剪双手捆缚着,躺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屋子里,香烟冉冉,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榻,轻纱帷幔,女子的浪/叫声以及男子喘息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对。
不只一个男子,而是好几个。
一个女子同好几个男子……
陆燕尔不敢想,更不敢看,方才匆匆一瞥,只看见一具曼妙生姿的胴/体,女子的面容不甚清晰,但她隐约能猜出里面的女子是谁。
她低垂着眸眼,想要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靡靡之音,无奈两只手被绑住,只得闭上眼睛,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清心咒、大悲咒、阿弥陀佛之类的。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动静终于停了。
陆燕尔依旧不敢睁眼,怕看到不好的画面长针眼,她感觉自己下颚被人抬了起来。
“睁眼。”
陆燕尔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她呀。
可自己除了那日在街上碰见过德清长公主,虽说言语些许有点冲撞,可远没到德清长公主挟私报复的地步吧。
下颚的力道越来越大,涂满丹蔻的指甲甚至刮过她的肌肤,陆燕尔颤巍巍地睁眼,只一眼,便羞恼地低下头。
德清长公主竟然披着一缕轻纱就下榻了,又薄又透,里面的曲线一览无余,不该看的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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