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看啊？你说小君？”樊林上下打量了樊之旭一眼，带着试探的问：“还是说你？”
樊之旭犹豫了一下，又听他哥说，“我他妈做的是心理医生，不是侦探，有话咱直说好吗？你喜欢君莱？”
樊林的语气总算是有了点变化，他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坐直了脊背。
对于樊林这个猜测，樊之旭有些像将计就计了，“你接受不了吗？”
“不是，诶，那个什么，那个小君他，他现在有男朋友啊？”樊林这两天还和君莱聊了会天，对他的现状还是有所了解的。
“嗯，我知道。”
“然后你？？？还是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樊之旭摸到口袋里的烟盒，甚至想再掏出来点一根，最后还是忍住了。
樊林皱着眉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你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说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不对，你交过女朋友的。”
不等樊之旭说什么，樊林自己就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爸，我叔，会打死你的。”
“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人家有对象啊，你说你凑上去凑什么热闹啊？！”樊林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栓身边养了那么久的狗怎么就盯上了人家腰上挂的骨头呢。
“那要是换个人呢？”
樊林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就非要是男人吗？成家生子安安稳稳一辈子不好吗？非要学别人找什么刺激？”
“这不是找刺激。”樊之旭没忍住还是拿出了烟盒，结果被樊林拿走，硬质的纸盒在玻璃茶几上拍出重重一响。
“我在这你还抽烟，我抽你啊？！”
“哥......”樊之旭垂着头，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叫了声。
从小到大兄弟两都很优秀，但是樊林比樊之旭大几岁，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委委屈屈的叫一声哥。
往常这种时候，樊林就让步了。
这次也不例外。
“这事我管不住你，这玩意不是病，我是个医生也治不好你，顶多在你爹把你打得半死的时候把你送下医院，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哥！”樊之旭想过很多种可能，他哥说教他，责骂他，甚至是冷硬的表示不同意，唯独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樊林被他叫的头皮发麻，看着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眼睛发亮的样子，恍然想到这个孩子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了。
从他们两共同的弟弟死去的那一天开始，这是樊林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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