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鹿嘉眉头紧皱，和傅旭尧对视了一眼。
这个结论并不突兀，结合现有的迹象，他们都有这样的猜测，现在由盛向文说出来，可信度是很高的。这就带出了两个问题，首先，陈晋是通过什么途径被谁操纵了；其次，要怎么解除这种状态。
盛向文看到他们眼神的交流，焦急地打出一句话：【他还好吗？不要对他进行植入控制，我很担心这样做会引发什么未知伤害。】
傅旭尧垂眸看着医疗舱里的向导，冷酷地说：“严格来说，他攻击你的行为足以支持我们对他进行植入控制。”
盛向文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焦虑，挣扎着想要从治疗舱内爬出来。鹿嘉有些责备地瞪了傅旭尧一眼，安抚盛向文说：“他被限制了行动，安置在他自己的舱房内，白泽正在关注他，可能会延长他真的镇定时间，暂时我们还不会考虑植入控制。”
盛向文向鹿嘉投去的眼神里有一丝感激，他的山羊精神体无声地出现在鹿嘉身侧，侧躺在地上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鹿嘉犹豫了一下，他想要触碰盛向文的精神体，这个行为可以传递一些安慰，但并不常规，亲密的程度超过了上下级该有的距离。
他盯着山羊的时间长了一些，长到足以让傅旭尧关注到他的想法。哨兵稍微调整了一下站位，巧妙地挡在了鹿嘉和盛向文精神体的中间。
鹿嘉抬头看向傅旭尧，傅旭尧却不搭理他，只是对盛向文说：“我们先去检查一下陈晋。”
盛向文点了点头，鹿嘉见状也就跟着傅旭尧离开了医疗舱。
前往陈晋舱房的路上，鹿嘉问傅旭尧：“和‘无畏号’被袭击有关吗？”
傅旭尧诧异地反问他：“难道会没有关系？”
“我们现在在考虑同样的风险吗？”
傅旭尧放慢了脚步回头看着鹿嘉问：“内应？我以为从白泽的手动操作记录和无法联系母星两件事就足够确认这个可能性了。这不是风险，是确实存在的威胁。”
鹿嘉皱了眉，突然换了个话题：“如果不让你用反问句你会不会无法和我交谈？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冲？”
傅旭尧回过头去又继续往前走，也不管鹿嘉是不是跟上来了。他说：“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我情绪不稳定，也可能是因为我看到你居然要去触摸另一个向导的精神体，失控了呢？”
鹿嘉听得一愣，赶忙举步跟了上去，两个人沉默地走了片刻，鹿嘉低声解释说：“他需要一些安抚，仅此而已。”
“那你也忍耐一会儿吧，我需要一些时间克制情绪。”
他们到达陈晋的房间时，楚天宁和另外两位哨兵还守在门外。楚天宁看到鹿嘉几乎是眼前一亮。
“你们来了？情况有些变化，盛向文最初报告的是意识深坠，但是意识深坠的情况下哨兵对外界的反应是非常迟缓的，尽管凭借本能行动会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但是陈晋表现出了高度的攻击性。看起来并不像是意识深坠。”
鹿嘉点点头，和他交换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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