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次穿上这套作战服，已经时隔5年了。制服依旧合身，但鹿嘉有点恍惚。
傅旭尧站在舷梯前方，率先迈进了他的战舰，回头看着鹿嘉。鹿嘉深吸一口气，努力挥散脑袋里的画面，迈步走进了船舱。
驾驶舱内，两个驾驶位目前是前后排列的，代表处于单人驾驶模式。鹿嘉坐到后座，却发现傅旭尧开始执行模式切换，座位调换成并排，成为主副驾驶模式。
鹿嘉沉默了一下，主动说：“我可能不太适合驾驶战舰。”
傅旭尧正在执行起飞前的检查准备，看都不看他，只是反问：“我像是在乎的样子吗？”
鹿嘉轻轻哼了一声，也是，傅旭尧现在完全是一副死都不怕的样子，他还会在乎什么呢？
“我已经5年没有驾驶过战舰了，模拟也好，实战也好，都没有。也许你不怕死，但我暂时还不想死。”
傅旭尧终于屈尊降贵地扭头看了鹿嘉一眼，轻松地说道：“放心吧，我死之前还用不着你接手进行驾驶。”
鹿嘉忍不住回了一句：“你都死了，也没有驾驶的必要了，我先研究一下逃生舱怎么进吧！”说完叹了口气，鹿嘉妥协说，“授权吧。”
傅旭尧看看他，没动。
鹿嘉满脸疑惑。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鹿嘉突然懂了。
傅旭尧的战舰，5年以来依旧保留着他的生物识别信息，没有再次授权的必要。
傅旭尧看鹿嘉明白过来，又接了一句：“顺便一说，逃生舱还是那样进，没有改动。”
鹿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一手拂过操作台，虚拟屏亮起柔和的光线，好似战舰无声的问好，穿越时光来到他面前。大概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傅旭尧这艘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全黑战斗舰会叫小鹿号，那是如今看来很有些腻味的甜蜜爱语，被时光湮没却始终留有痕迹。
起飞准备完成，白泽和各战舰舰载系统连接成功，载舰升降梯将他们带上了出舱隔离层，释压、点火、舱门开启……傅旭尧从储物格里翻出一颗糖塞进了嘴里，鹿嘉凝视着熟悉的糖果，恍惚觉得旧日重现。伴随着引擎发出的轰鸣，小鹿号如同黑色的闪电一般扎进了太空。
傅旭尧任由金狼驰骋，战舰跟随着精神体的引导以极快的速度在该星系的第四旋臂上飞驰，沿着“无畏号”的既定航线巡逻。
鹿嘉放出了红隼伴飞，他此刻精神力几乎无法释放，但考虑到任务需要，他用了一个取巧的方式。
傅旭尧在感觉到鹿嘉链接上他的精神域的时候，克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在极高的航速下，一点细微的异常操作让“小鹿号”画出了一个明显的S弯，与“小鹿号”成三角形组队的右翼战舰在左侧闪灯询问，傅旭尧在通讯上冷静地说：“没事。”实际上，整个人极度紧张。
如果链接深入，鹿嘉很容易就能发现傅旭尧精神域的异状，他并不想让鹿嘉看到那一片冰封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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