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傅旭尧伸手握住了鹿嘉的前臂，他用了不小的力气，这样鹿嘉就无法挣脱了。
他的动作让鹿嘉的脸蒙上了一层错愕的表情，但很快错愕变成了惊讶。
傅旭尧意识到他四溢的精神力在舰桥铺开了属于他的精神域，长久以来在他的精神域中累积夹杂的负面、阴暗的沉冗像触手一样，试探着伸向了鹿嘉。
“傅旭尧……”鹿嘉低声叫着他的名字，欲言又止。
傅旭尧充耳不闻，他前倾，慢慢靠近了眼前这张漂亮的面孔。鹿嘉无力从他手中挣脱，也不能防卫或反击精神域的侵袭，现在，他可以对这个人为所欲为了。
“这是在舰桥，他们只是听不见，并不是看不见……”鹿嘉小声而急促地说话，傅旭尧知道他在紧张，所以会表现得和平时惜字如金的样子截然不同。但这也证明他已经明白了傅旭尧的意图，傅旭尧决定把鹿嘉的不挣扎当做一种许可。
他把动作放得很慢，因为他在欣赏自己一寸一寸靠近鹿嘉，一点一点让自己的身影完全映满鹿嘉的眼睛，这个过程让傅旭尧感觉到一种精神上极致的愉悦。
“傅旭尧……你别……”
在鹿嘉把这句话说完之前，把他捕捉到了那双暌违依旧的嘴唇。干燥、温热，有一点粗糙，但和记忆里别无二致。
傅旭尧听到了精神域内天翻地覆的巨响，皲裂的纹路蛇行蔓延，那一层又一层的冰盖顷刻间翻覆，巨浪滔天中，金狼引颈嗥叫的声音中似乎伴随着红隼的嘶鸣。
如果傅旭尧此刻能够许愿，他希望时间停在这一个点上，宇宙的意志能将他们两个单独流放到任意一个维度，只有他们两个。
但时间不会停滞，而如果他曾经鹿嘉视为一种信仰的话，那么旧神也不会满足他现在的心愿。
向导微微后退，这个吻只能算作一次稍纵即逝的轻触，但鹿嘉眼中的怒火却一点都没有少。
“傅旭尧！”尽管压低了嗓音，但鹿嘉的怒吼依然充满了力量，“你疯了吗？！”
傅旭尧不太在意地回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鹿嘉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从两个人对话时的侧坐姿势，变回了正经的端坐。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冷淡，但几不可查的轻微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傅旭尧觉得鹿嘉的精神力变弱，最大的坏处可能是他掩盖情绪的能力也变弱了。又或者，这其实挺好的。
“你这算什么？职场性骚扰吗？”
傅旭尧摸了摸口袋里的糖，依稀想起上次自嘲的话。*
“我们的思维有时候挺同步的。”
鹿嘉扭过头看他，满脸不解。
傅旭尧却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只是把口袋里的糖掏出来，拆了一颗吃。
鹿嘉盯着他手里的糖看了一会儿，傅旭尧递过去一颗，问他：“你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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