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凑近细看时,她第三次看到了那个狰狞的笑……
噩梦惊醒,又是凌晨,窗外雨声已停。江雪哭了,她用嘴咬着她盖的薄被,不让哭声从喉咙里钻出,任凭眼泪如泉喷涌,滔滔而下。
无声的哭了一阵子之后,她的泪水终于止息。她抬手打开了台灯,靠在床头开始仔细思量这件事。
不用说,这些接连而来的噩梦一定是她的心理作用。每次都有那种狰狞的笑脸,但每次笑的人都不一样。想到这里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她今晚会梦到她的那个物理老师?
那个老师就教了她一年,却引起了她的极度讨厌。因为那个老师老喜欢找她的麻烦,上课没事就提问她,若她答不上来,就对她冷嘲热讽。
江雪清楚的记得有一次,那个老师来上课时,见她还没来得及把课本拿出来,就直接命令她出去站到教室外面去。她自然不服,与那个老师争辩了几句,然后就被请了家长。那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被请家长,她觉得特别丢脸,所幸她父母并没有多责怪她。
就是这样一个令她讨厌的老师,出现在了她的梦里。江雪思量了一番,觉得肯定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梦到那种狰狞的笑出现在他的脸上。
想明白了这些,江雪却再难睡着。既然一睡着就会做噩梦,那么她只能选择不睡。她拿起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开始看余下的部分。
两个多小时后,她看完了整本书。闭眼休息了片刻,而后定睛向对面的墙上望去。她又看到了那幅画,台灯的光线照到那里已是强弩之末,不甚分明。那幅画正位于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地带,从光明这边望去,只看见一片片昏暗的色块。
江雪再次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勾勒那幅画。她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那幅画面里——她就站在那片金黄的麦田里。头顶是澄澈的晴空,入眼为橙黄的落日,耳畔有飒飒的风响,手际是摇曳的麦穗。
蓦然之间,她听见远处传来了一串孩子们的笑闹声,她凝眸望去,看见前方的麦地里果然有几个身着各色彩服的小孩子在做游戏。他们玩玩闹闹,相互追逐着跑来跑去,但他们的身影从来不曾离开过江雪的视线。
江雪这时才猛然惊觉,原来她就是那个稻草人——她就是那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江雪心满意足地睁开了双眼,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曾凋落。她轻轻起身,拿来了水笔和云旗送她的那本日记本,而后坐回床头翻到一张空白页,提笔在上面写下了一首诗。
诗名与书名和画名一样,都是《麦田里的守望者》:
生命定格的那一刻,
我愿化作一个守望者,
静静地伫立在麦田温暖的一侧。
任凭阳光在身上洒落,
看时光如水,
从耳畔流过。
不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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