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奶奶的声音温柔中,暖暖的慈祥,李应紧紧拉住她的手:“外婆,四十多年前,您丢失的女儿,我是她的儿子,我来认亲了!”
萧大奶奶脸色一变,颤着声喃喃:“女儿,我的宝儿,我的宝儿不见了!”
“外婆!”李应又喊了一声,“我是宝儿的儿子!”
萧大奶奶眨眨眼,脸上浮过一丝狐疑,“不对,我的宝儿才一个月,你瞎说!”
“宝儿不见的时候,是哪一年?您知道从宝儿不见,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吗?”
萧大奶奶的眼泪急速在眼眶里堆积起来,越蓄越多,终于夺眶而出,李应看着外婆和母亲酷似的脸,把那半枚古币拿了出来,“外婆认得这个吗?”
萧大奶奶见状,从自己的身上哆嗦着摸出半块古币,两块古币凑在一起,完整的太清丰乐出现在眼前,李应也是第一次切切实实见到罕有的梁武帝时期的钱币。
“我的宝儿呢?”萧大奶奶颤声问道,抓着李应的手力气大了很多,“你说,我的宝儿在哪里?”
李应没有办法,只得实话实说:“妈妈在前年的国庆前就去世了,肝癌!”
萧大奶奶大睁着眼睛,呆呆看着李应,突然一个脱力晕了过去,一下子人仰马翻,叫来了很多专家,还有两位精神科的医生。
其中一个认为病人受的刺激应该会向良性发展,另一个认为病人很可能永远恢复不过来。
李应无力地把自己塞在角落的沙发里,他的衣服是另人不安的黑色,脸上也满是忐忑不安的表情,直直地看着内屋的门,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不安的。
陆云舟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别担心,外婆吉人自有天相,再说有这么多医护人员在,不会有事。”
李应有点悲哀地说道:“如果我爷爷还活着,或者说我再努力点,是不是外婆这情志之疾,就有办法了呢?外婆应该是长期肝气郁结,志不得伸所致,总会有好办法的。”
萧老在内屋大喊:“小应,快来!”
李应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的,马上冲进屋子,萧大奶奶目光还算清澈,看到李应,朝他招招手。
看到萧大奶奶的眼神,李应下了判断,她应该是好了一半。
拖着腿,走到病床前,跪下,“外婆……”
萧大奶奶撑起身子,艰难地说道:“我的宝儿,真的,没了?”
李应垂下眼眸,抿抿嘴,才认真地说道:“外婆,真相很残忍,但事实就是事实,如果,早两年的话,兴许……”
兴许你们能碰上面,共叙天伦,兴许母亲不会那么早过世,但生活没有假设。
萧大奶奶捶着床,放声大哭,却拉着李应的手不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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