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只顾登记,就目前他的伤势,也不能多动弹。
细心的乔婶发现了异常,走过来问道:“小应啊,你左边的胳膊怎么回事?”
李应笑笑:“没事儿,乔婶,就是身上受了点伤,也是不小心弄的。”
乔婶心疼地说道:“你这孩子,身上有病有痛的,怎么就出来吹风呢?”
李应连忙说道:“婶子,淑月是姑娘,又不是我们长堰的人,很多亲戚邻居都不认得,小琛当傧相,我身上有伤,不能喝酒,这个他们都很照顾我的。”看了看背后,压低声道:“一万太小,我总不能让陆少帮忙吧?”
乔婶连连点头:“那你小心点,婶子就站这儿,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啊,年轻时候受伤可得好好养着,不然老了,有你好受的,你乔叔就是这样,死不听我的,现在动不动这里痛那里痛的。”
李应抿着嘴偷笑。
“小应!”
李应闻声抬头,是三叔公,他从兜里拿出一叠钱,“你大哥结婚了,三叔公真的很高兴。”他呵呵笑起来,他门牙已经脱落,但笑容很真挚,李应站起来,“秋宝叔和冬宝叔他们呢?”
三叔公脸上的笑沉寂下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抹掉,三叔公叹口气,“唉,你秋叔没文化,跟别人到南方做生意,赔了!就连回家的路费,还是他报警那里派出所的干事给凑的。冬宝叔,唉,他那个烂脾气,出去打工的时候,老板克扣怀孕女工的工资,他看不下去,跟老板吵了一架,当然也被老板炒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连叹两声气,忽然哦了一声:“对不住对不住,今天是小琪的迎喜日子,我净说这些破事儿,三叔公老了,呵呵呵……”
三叔公的笑声,李应能听出属于男人特有的爽朗,李琛迎了上来:“哎呀,三叔公,这边来呀,乔婶,喜糕来一份呐!”
乔婶快手快脚拿了两块喜糕放在碟子里,又抽了一双筷子:“来来来,他三叔公,小琪是你看着长大的,您呐,很快有重侄孙喽!”
“对对对!”三叔公呵呵笑着,接过喜糕坐到屋子一角吃点心去了。
陆云舟走出来,给李应端了杯水:“喝两口吧!”看了看周围,低下头很小声地说道:“估计我外公会在午饭前到。我小舅舅说他们天没停就出发了,5点多的班机。”
李应睁大眼:“5点多?哪家航空公司的?这么早飞?”
陆云舟笑得连连咳嗽,“我还没发现你有这么逗的时候。我先回陆家一趟。”说罢,也不待李应回话,直接就出了院门。
“爸!”薛义诚一进门就给父亲行了个军礼,这是在军部有着铁将军外号的汉子,眉目坚毅,“阿舟他们在回去的飞机上,遇到了劫机!”
“什么?”薛老大为震惊,“阿舟出什么事了?”
薛义诚摇头,“阿舟没事,但李应他……被人割伤了脖子,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薛老一掌拍在桌上,把薛义忠和薛义诚都吓了一跳,“爸爸爸,您别生气,他们现在已经安然无事了……”
“下午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薛老把桌子拍得梆梆响,“熊三儿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耳朵背了,就什么事儿都不用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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