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川面色一时肃然。
池霁又说:“当然,我就是不愿意看到这样,才趁他不在的时候,希望能和你好好聊一聊。”
“你还指望我和你好好聊?”
池霁皱眉,仿佛她是智障一样:“许轶川,你那点黑料和我没什么关系,是你的突然走红触碰了各家的利益,他们联手为之,我顶多是顺水推舟而已。况且你又不打算再做选手,也不是没有被泼过脏水,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我成为信誉全无的公众人物,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自然会招惹大部分人的质疑。想当然,翻案也是。”许轶川慢慢道,“这样也算是我大惊小怪吗?”
“所以我给你收手的机会,”池霁见和她说不通,干脆直截了当地出言威胁,“不然我可能不会再这么客气了。我现在对你好言好语,无非是看在江二的面子上。我不想为了你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让他心里堵得慌。”
许轶川怔了片刻,说道:“我知道我对他付出的不够多,可我没有选择,这件事结束,我就……”
“你以为这件事会怎么结束?”池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未免太天真了,许轶川小姐。”
他没再看她,转身回去。
2.
十二月十一号,阴天。
早上九点,许轶川照常出现在圣方济各教堂,环绕着散步,漫不经心似的。
不远处跟着的两个男人不由得窃窃私语。
“这丫头每天上午都来,怎么不见有人接头?”
“你知道个屁!是白三那个狗东西太谨慎,可能猜到周围有人。总之,他应该会挑一天出来,就在这个时间。”
“他是不是发现咱们了?”
“放屁!别自乱阵脚!”
十一点钟,许轶川准时离开。
此刻,池霁正在酒店套房里,漫不经心地翻阅那本《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那是昨天许轶川留在圣方济各教堂墙角的。
她留下这本书,是为了暗示什么?
撕掉的那一页上,写着清晰的时间、地点。因此他毫不怀疑地默诵后销毁,却没料到还是中了招。
真正的信息还藏在这本书里吗?
过了会儿阿光进来,说道:“池先生,许轶川小姐回来了。”
“她有没有做什么别的事?”
“没有,进房间后就在睡觉。”
难道……许轶川也猜错了白三的暗号?
夜半,池霁的失眠症犯了,听见窗外的雨声,始终睡不着,唤道:“阿光。”
阿光从外间进来,早已知悉他的习惯,将随身带着的安眠药递给他。
池霁一面吃药,一面问道:“是下雨了吗?”
阿光道:“是的。”
池霁默然片刻,又问道:“负责看着许轶川那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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