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慢慢和璐姐说了很多关于梁松枝的事情,听得璐姐既替他们遗憾,又替她难过。
“哦,她居然还记得你的号码。”
许轶川听完,仿佛划错重点的差生,半天只冒出来这么一句。
可梁松枝知道她此刻是太过冲击了,航空方面收到的很可能就是她父亲的遗物,她又怎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消息?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好像看不见他在眼前似的,说道:“我要立刻去吉隆坡。”
她说着直腾腾地往外走,被他拦了一下,没拦住,干脆捉住她的手臂箍在怀里。
将她整个人拥住,他才感觉到她整个人的冰凉。
“许轶川,没事的。”梁松枝安慰道,“没事的。”
她浑身在筛糠般发抖,根本无法自控,梁松枝说道:“别急,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他停了停,又说,“我带你一起去吉隆坡,马上订机票过去,可以吗?”
许轶川觉得自己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几乎紧张得颤抖起来,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梁松枝带着她往外走。
6.
江祁抱着长方形的礼盒走回教堂,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许轶川刚刚还好好地坐在这儿,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里,她去哪里了?
他暂时放下礼盒,掏出手机来给她打电话。
又开始了。
再一次,无法接通,无限循环。
江祁面色沉冷,脸色看不出悲喜,眼中却是盛怒。
凝眸在那包装精致的长方形盒子上,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站了良久,他才打出电话去:“查一查许轶川去哪儿了,有没有出境。”
那头似乎极为茫然:“江二少,她今天不是同您在一起吗?”
江祁深吸一口气,重复道:“我让你去查。”
那头感知到他心情不悦,立刻不敢多问,连声应是。
此刻,从教堂里失踪的许轶川,正坐在梁松枝的车上。
“你还好吗?”梁松枝随时偏头去查看她的状态。
“我不知道。”许轶川抬手放在嘴边,用力咬住食指的指节,以此克制住腿骨的阵阵剧痛,却没有用。
“别咬了。”拉开她的手,她雪白的指节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开往机场的方向这样漫长,他检查了她随身携带的证件,托人买好加急的机票,就这么匆忙地要前往吉隆坡。
一路上,许轶川脸色惨白,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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