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说:“借这个机会,我在此正式宣布,选手江祁,退役。”
一个站在了国内极限选手顶端的人,却承认自己“不是天才”,这对其他选手无疑是一种震动。
有人说江祁这是用高明的作秀掩盖了他比赛的瑕疵,也有人指责江祁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理论”,借着极限运动的外壳宣扬消极的人生观念。
尽管这番言辞引发众说纷纭,但江祁的退役还是震动行内,让所有极限运动选手意识到,国内属于江祁的一个滑板时代彻底结束了。
江祁之后,谁能担起这个重任?
而江祁本人却对这些议论一无所知。
他正心情愉快地开车上路,准备去学校接许轶川。
8.
许轶川结束最后一节课,走出教学楼,就瞧见了不远处的江祁。
男孩站在人来人往的林荫路边上,低垂着头,漫不经心地踩着脚下的一片落叶,似乎在听枯叶碎掉的清脆声响,十足的孩子气。
他今天居然穿得十分中规中矩,从前不是随便套一件飞行服夹克,就是牛仔外套、纯黑色卫衣,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浅驼色的大衣,里头是白色连帽T恤,帽子规规整整地翻在外头,黑发修剪得稍短,露出了一些额头,越发衬得面如冠玉。
许轶川总觉得他回来这段时间白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养病而不接触阳光的关系。
有人喊他“学长”,过去问好,他也只是抬头淡淡瞧一眼,点点头。
偏过头,一眼瞧见了她,他便将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朝她比了个手势。
掌心向上,指节微微曲起——过来。
命令似的。但是,是甜蜜的命令。
许轶川走过去,他从她手里接过书包背上了,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到了车边,他居然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那个座位上,再没有一张黑色的滑板。
许轶川看了看空荡荡的副驾驶,又看看他,迟疑两秒,就听到他不耐烦地催促:“光是看能看出花来吗?”
她坐定在副驾驶,只觉得十分陌生。
而他上车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是朝她倾身吻过来。
她下意识地拿手抵在他的肩头,却没有施力,末了只红着脸一下下打他的肩。
“这里是学校的停车场,江祁!”
江祁撤开距离,坐好,启动车子。
“许轶川。”开着车,他忽然低声唤她的名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甚至有点严肃。
“嗯。”她怔怔地等着他的下文。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正式问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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