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时差和水土不服的影响,有些选手是会提前过去的,许轶川也参加过不少国际比赛,最清楚这些赛前的准备。
她问完了这个,便语塞。
江祁稍微松开她:“你知不知道你最擅长什么?”
许轶川摇头。
他说:“把天聊死。”
许轶川:“……”
“那就我来问你。”他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明天来机场送我吗?”
“我明天有课。”
“几点下课?我改签。”
他说这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许轶川立刻说道:“别,我请假。”
江祁点点头,带着调侃地问了第二个问题:“保温桶你什么时候还我?”
她有一霎局促地避开了眼神——他怎么知道她拿走了?
“明天一起,”她想了想又说,“我装上汤给你。”
“过不了安检。”
“那等你喝完再过。”她脑子短路一样说完了,才觉得哪里不太对。
“许轶川,你知不知道,古时候妻子送别丈夫上京赶考的时候,都是你现在这副表情?”
她被怼得哑然,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抓着他的袖口。
“你不会是……因为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我,难受了吧?”
许轶川文不对题地答道:“希望你……比赛顺利。”
江祁一时窝心,抓着她微凉的双手,垂首去追她的眼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许轶川,你喜欢我吧?”
她屏住呼吸,继续驴唇不对马嘴:“在国外,小心你的板子。”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想。”他的眼神慢慢温柔起来,不忍逼她太紧,“明天来机场,答案如果是肯定的,就在保温桶里装上汤,如果是否定的,就什么都别装。”
他知道要她亲口说出来比登天还难,才想出这个婉转的法子。
许轶川被他凝视得无法,只得从嘴缝里吐出一个字来。
“好。”
9.
清晨,机场T1航站楼还没什么人。
女孩拎着沉甸甸的保温桶,提前到了,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
口袋里的山寨机在嗡嗡振动,许轶川等了许久,看也不看就接起。
“你到了?”
那头却是一片寂静,良久,她听到了笑声。那笑声像是从泥淖里挣扎爬出的恶兽,阴沉而沙哑。
“你在等谁?”白三笑着问道。
她站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你在哪里?”
“我的时间不多。”他说,“有几只家犬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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