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变得复杂了起来，虽然佟威海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佟氏这些年的各方投资已经进入了获取利益的阶段，早晚要被人知晓。但在孟炎这里，提前了就是提前了，提前了一秒也是提前了，佟威海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不在乎。
这也是他肯老老实实来佟氏上班的原因。
“这个，肯定是有的，”这也是郝秘一接到电话，放下手头的事就来找孟炎说的原因，“但是具体是哪些人，不清楚，所以秦德翼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出国就解决了。”
国外毕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很多事情不在把握当中。
“秦德翼呢？他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报复的可能性？”
“不好说，他家里人的处境现在都相当不好，倒是可以拿这个跟他合作。但是，之前我们不是说了，他家里人的事我们不管。”
“我们是不管，让别人去谈。”孟炎也觉得把秦德翼留在国内消化是最好的办法，省的出去了，出妖蛾子。
“行，我让人去跟他谈。”郝秘点点头。
秦德翼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任对方说完，他开口道：“可以谈，但是，我只跟孟炎谈。”
“秦先生……”
秦德翼闭上了眼。
对面的人熟视无睹，仍自说他的，但说完，闭着眼的秦德翼还是没有睁开眼，他顿了顿，之后没再接着说了，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第二天，有人从法庭带走了秦德翼，送他出去。车上，秦德翼睡了一路，等到有人开了车门请他下车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平静无比，没有丝毫睡意。
“秦先生，请。”带路的人非常地客气。
“谢谢。”秦德翼整了整身上的衬衫。
等他走进房里，看到孟炎的时候，他一点也没觉得奇怪，他就像是个来见老朋友的人一样，朝孟炎露了个温和的笑，走过来平常地打招呼，“孟三爷。”
孟炎点头，“坐。”
“谢谢。”
“喝什么？”
“水就好。”
“给。”孟炎给他倒了杯水。
秦德翼垂下眼，看到了孟炎修长的手指……
他现在离孟炎，是比以前近了，近到可以看清楚他的指上每根骨节的样子。
秦德翼嘴角慢慢地翘起，他接过了水，真心诚意地道了一句，“谢谢。”
孟炎不以为然地收回手，他也不着急说话，继续就着先前秦德翼没来之前的景色看着，手也拿起了画笔，往画架上涂两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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