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
“你没事吧!”
我刚想开口便被一直沉默的老K打断:“她没事,但你有事了!”
“K哥,你想找我,直接找我就可以,为什么还要牵连别人!”傅亚斯看着他,语气很平静,但从我这个角度,恰好看见他发抖的指尖。
“找你?”老K带着嘲讽的笑,可神情却尖锐,就像匕首,看似无害,其实锋利无比,“不找这位小姑娘,我怎么请得动你。傅亚斯呀傅亚斯,你可真行呀,我还以为你是最听话的,没想到不说话的狗最能咬人。你说说,我们的帐怎么算?他们都说你故意输那场比赛,因为你拿了山狗的钱,我不信,所以现在来问问你!?”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人,而傅亚斯接下来的话,像一颗炸弹朝我扔了过来。
从他们的谈话里,我才明白发生什么事。
傅亚斯那所谓的最后一场赛车,其实远没想象简单。有人找到了傅亚斯,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在签了生死状的情况下故意落后。这是十分没有道义的事,傅亚斯并不想答应,但他想到自己在监狱中垂死挣扎的父亲,终究还是弯下腰。那场车赛,因为傅亚斯的落败,老K输了上百万。事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败露,于是老K找他算账。
“对不起,K哥。”傅亚斯的声音毫无波澜,“事情是我做的,我不想争辩什么,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请你放过她。”
“要是我不呢?”
“那么,我求你放过她。”傅亚斯慢慢地躬下身,一字一句道,“K哥,我求你。”
老K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手下手里抢过一把刀,将它扔在傅亚斯面前。
“你挑断双手的手筋,我就原谅你。”
我看着那把刀,漫无边际的恐惧排山倒海朝我袭来。
我害怕他没有捡起那把刀。
可我更害怕他把刀拾起。
我想说话,可喉咙却像灌满了沙砾,疼痛得我无法发声。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刀。
我像被人推了一把,后知后觉开始哭喊他的名字,歇斯底里地嚎着,可身边的人死死地掐住我的手腕,无论我怎么挣扎,都不肯放开。
我跪坐在地上,却看到傅亚斯在朝我笑,那是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夏昕,现在你相信我爱你了吗?”
我仿佛回到四年前,他在光影中朝我伸出手:“夏昕,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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